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第七卷 第十一章猎神传梦   “你们想干什么?”   连月立即飞身掠了上去,左手扶住尧天,右手挺剑指着麒麟宫的武士,厉声喝道。“尧天刚刚比过一场武,体力消耗甚巨,难道你们想乘人之危,赶净杀绝吗?堂堂麒麟宫,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有本事就派人过来,姑奶奶再跟你们比试一场,靠人多算什么英雄?”   “说得好!”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三四十名猎人打扮的武士。“麒麟宫想乘人之危,倚多为胜,我第一个就看不惯。”   葛彬转身迎向青年人,大声喝道:“你是谁?难道你想跟我们麒麟宫为敌吗?”   青年冷冷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们麒麟宫竟然与人见人恨的水寇勾结,就是与我们白山黑水地区的人们为敌。血玉令主尧天力诛水寇,是我们白山黑水地区的大英雄,我们都很钦佩他。谁要是想伤害他,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答应的。”   青年的话句句掷地有声,在围观的人们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人群里顿时爆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东樱岛的人经常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沿海居民深受其害,弄得民不聊生,怨声鼎沸,东樱岛的人在白山黑水地区早就臭名昭著了,卫业竟然安排小川在这种地方与尧天决斗,实属不智。如果尧天因此而得到白山黑水地区的支持,他的势力将会陡增,那就适得其反了。   麒麟宫是在南方发展,并不在乎白山黑水地区的人们怎么想。青年虽然带了三四十个猎人走出来,卫业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走上前去,“嘿嘿”笑道:“尧天,只要你们交出血玉令和武神神功秘籍,本座就立即放过你们。否则,那可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血玉令和武神神功都是天下至宝,卫业对此是一直念念不忘。尧天从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一跃而成为武功顶级高手,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这更是令他神往不已。现在,正是消灭尧天,获得至宝的大好时机,他岂能因为几个猎人出面就打退堂鼓呢?   卫业这么做,也暗含着一个重要后着。他知道,这件武林异宝,武林人士人人都想得之而据为己有?卫业的目的也同时是要提醒大家,尧天的身上拥有血玉令和武神神功,以唤起大家私欲,一起来对付尧天。   他并不怕别人得到血玉令和武神神功,让大家都来对付尧天,比他一个去对付尧天总是要容易得多。就算尧天本事齐天,如果所有的人都来对付他,他一定会焦头烂额的。到那时候,自己正好可以乱中取胜,要想获得血玉令和武神神功肯定会容易得多的。   连月哪里知道卫业心里的想法,嗤之道:“副帮主,你想的真是不错。不过,血玉令和武神神功都是天下至宝,岂能轻意送给你?”   卫业微微笑道:“血玉令和武神神功的确是武林至宝,但是,如果一个人连性命都没有了,就是拥有天下至宝又有什么用?连月夫人,你好好想一想,现在你们为鱼肉,我为刀俎,本座只要一声令下,立即就可以将你们格杀当场,到底是宝物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呀?”   “这——”   连月不禁犹豫起来。   卫业见连月犹豫,以为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不由大喜,忙道:“我算到十,如果你们还不交出血玉令和武神神功,我们就只好发动进攻了。”   “麒麟宫竟敢到我们白山黑水地区来撒野,是欺侮我们白山黑水地区没人吗?弟兄们,跟我上,将这班勾结水寇的家伙赶出去。”   青年高声喊道,立即带着众猎人冲杀上来。   与此同时,楚媛也带着众女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卫业的脸上泛起冷酷的微笑,举手向葛彬挥了挥,嘴里仍在不慌不忙地算着数。   葛彬立即带着五六个武士扑了上去。他们人数虽少,却都是麒麟宫护法级的人物,那些猎人虽然勇猛,却根本不是他们的敌手,几乎是转眼之间,就有七、八个猎人倒了下去。   青年迅速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猎人立即排成一字形的队形,平端着标枪,在身前形成一片枪林,严密地抵挡着麒麟宫武士的进攻。   这种阵势非常有用,麒麟宫武士的武功虽高,也一时攻不进去。但是,双方的功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时间一久,猎人的枪阵中仍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住手!”   连月立即大声喊道。   连月的声音是用内力送出的,就像平地响了一个炸雷,震得人们的耳鼓隐隐作痛。大家都想不到,一个女人也有这般功力,全都暗暗吃了一惊,场中的打斗也跟着停了下来。   卫业微微笑道:“夫人是否已经想通了,同意将血玉令和武神神功交给本座?”   连月道:“武神神功是刻在神殿的石壁上,必需有血玉令才能进入武神神殿。但是,这世上再也没有血玉令了,它早就钻进尧天的身体里去了。你让我如何能够将两样东西交给你呢?”   卫业狠狠地瞪了连月一眼,怒声道:“你竟敢耍我?血玉令乃是一块玉牌,它如何能钻入人的身体里去?”   所有的人也都被连月的话吸引住了,他们也和卫业一样,不明白玉牌为何会钻入人的身体里去,全都默默地看着连月。   连月淡淡笑道:“堂堂麒麟宫的副宫主,原来也是孤陋寡闻之徒。谁告诉你血玉令是一块玉牌?”   “它不是玉牌是什么?”   卫业完全被弄糊涂了,他并没有计较连月的耻笑,疑惑不解地问道。   连月道:“武神血玉令,其实就是武神的能量结晶,它里面蕴藏着大量的武神能量。尧天获得血玉令后,已将里面的能量完全吸收了,因此,普天之下也只有尧天才是唯一的血玉令主。至于武神神功嘛,我奉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它不仅要以武神的能量为基础,而且还必须要从未练过武功的人才能修练。否则,就必须散去你本身的功力才行。”   连月知道,除了麒麟宫之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的武林人士,他们也对血玉令垂涎不已,若是不能打消他们的念头,今后恐怕会麻烦不断。因此,她特地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让人们都彻底死了这条心。   卫业听了,不由暗暗惊奇。他将信将疑道:“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我们又怎知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呢?”   连月郑重地说道:“我以武神的名义起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卫业审视良久,觉得连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过了半晌,他突然笑道:“既然这世上已经没有血玉令,你凭什么说尧天就是血玉令主呢?”   连月道:“尧天虽然吸收了血玉令里的能量,但是,他的双掌上却留下了血玉令正反两面的花纹图案,以此就足以证明。”   其实,卫业早就听媚玉说过此事,只是一直弄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听了连月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既然无法获得血玉令,也没有办法练习武神神功,那就再没有必要跟他们罗嗦了。想到这里,他磔磔笑道:“既然如此,本座只有送你们上西天去见武神了。”   他立即拔出宝剑,向着尧天攻来。   尧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迎着卫业的攻击,猛地劈出一刀,凌厉的刀气狂涌而出,根本不像一个体力殆尽、受了内伤的人。   卫业大吃一惊,连忙退了下去,不敢相信地看着尧天,疑惑地问道:“你并没有受伤?”   尧天微微笑道:“我刚才的确体力消耗甚巨,也受了一定的内伤,要是你当时就出手的话,我确实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不过,你现在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原来,连月虽然挺剑护在尧天身前,但她的手却扶着尧天,悄悄将内力输了过去。她又故意说出血玉令的秘密,想办法拖延时间,终于使尧天得到了完全恢复。   卫业恨恨地跺跺脚,沮丧地挥了挥手,带着众武士悻悻地走了。   楚媛诸女立即跑了上来,她们刚才真的担心死了,生怕卫业会立即发动进攻,将尧天杀死。现在终于没事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回到了原地。她们围在尧天的身边,脸上全都露出欢快的神色。   尧天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不悦地斥道:“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出手。你们倒好,将我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如果我不能及时恢复功力,将卫业他们赶走,你们现在焉有命在?等会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们不可。”   楚媛诸女都吐了吐舌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们虽然不知道尧天将要怎样惩罚她们,但她们心里却都感到暖呼呼的。一般的主子都是要下人为他们卖命,哪会顾及他们的死活?而尧天却不同,他竟将下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能遇到这样的主子,实在是太幸运了。   尧天分开大家,径直向那群猎人走去。连月和楚媛诸女也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那群猎人正在掩埋死者,救治伤者,看到尧天等人走过来,为首的青年立即站起来,带着五、六个猎人迎了上来。“秽貊族下豆山寨寨主常义拜见令主。”   “常义寨主不要多礼!”   尧天忙道。“多谢常义寨主仗义出手,尧天感激不尽。”   常义道:“我们是接到营山寨查清寨主传来的消息,专门前来迎接令主,刚好看到令主力战水寇的胜况,的确是大快人心,也令常义大开了眼界。可惜常义武功低微,未能将勾结水寇的麒麟宫那帮家伙留下,实令常义汗颜。”   尧天心里暗暗好笑,麒麟宫副宫主是何等样的人,以他的武功,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将他留下来,凭常义手下这几十个猎人就想将他留下,那真的是异想天开了。不过,他们及时站出来这么一闹,却为他恢复功力赢得了时间,说起来也确是功不可没。   豆山寨的猎人死了六人,伤了十余人。尧天心里甚觉不安,他们虽然为他恢复功力拖延了时间,但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   但是,豆山寨的人都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对于生死都看得比较淡漠。在那弱肉强食的时代,人的生命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有时候甚至比一只鸡还要贱得多。   常义再三地邀请尧天到豆山寨作客,尧天见他意甚殷切,不便拂他的意,只好点头同意了。   豆山寨离高豆城约三十余里,走了约一个时辰,来到了豆山脚下,抬头看去,只见山势连绵,云蒸霞蔚,景色十分壮观。沿着林间路径蜿蜒而上,花树间杂,流水潺潺,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前行两里,脚下忽然平坦起来,一道高大的寨门映入眼帘。寨门两边,站着两排手持标枪的警卫,寨门后面,还耸立着两座高高的哨楼,显得壁垒森严。   常义在前引路,恭敬地将尧天等人迎进了寨里。进入大厅,常义请尧天上坐,忽然纳头便拜,口中叫道:“令主在上,豆山常义愿拜在令主麾下,请令主俯允。”   尧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常义会突然使出这一招来,的确令他有点招架不住。他与常义素昧平生,两人还是刚认识不久,彼此之间可以说一点也不了解,常义怎么会想到要投靠他呢?   常义似乎看出了尧天的疑惑,但他一点也不介意,继续道:“常义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猎神他老人家。猎神在梦中指点常义道:若兴秽貊,需投令主。今天一早,常义就接到了查清寨主的消息,说血玉令主和夫人已来到白山黑水地区,希望我们能全力协助令主。常义明白,投靠令主乃是猎神的旨意,所以,常义立即派出几起人马,分赴各路口迎接令主,总算将令主的大驾请到了豆山。常义知道,此举颇为冒昧,还请令主原谅。”   尧天听了,心里暗暗惊讶不已。猎神传梦,不会这么玄吧?不过,如果能得到秽貊族系的猎人相助,倒是可以势力大增。他先前已见识了猎人的枪林战术,虽然对付麒麟宫那些武林高手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在战场上用来阻止敌人的冲锋,其力量就不容小视了。   武神军虽然已逾十万,但那都是常规军队,要攻城掠地,夺取天下,力量仍然比较弱小。所以,尧天才千方百计地想建立奇兵,以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目前,他已决定根据白鹿城的骁骑卫和红叶部落的长矛战术,组建善于进攻的骑兵。如果再根据秽貊猎人的战术,再建立一支善于防守的长枪兵,那就更加相得益彰了。   武神秘籍里虽然详细地介绍了攻防的方法,但那只是针对单个的打斗之术,对于军事却只字未提。这也难怪,武神的时代还没有军队,他又怎能料到,过去那种单打一的方式已经演变成军队的集体厮杀了。   几百年来,人们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已经创造出不少的战术。但是,总的来说,军队的攻防仍然比较单一,就更不用说有系统的兵法了。尧天绝对不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甚至连指挥打仗都很蹩脚,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并迅速拿来作为己用。这也是他能够迅速崛起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连忙上前扶起常义,哈哈大笑道:“常兄请起。能得常兄和秽貊猎人加盟,尧天连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常兄的一番美意呢?好,尧天就代表武神军,欢迎常兄加入我们的行列。”   常义大喜,恭声道:“谢令主垂允。常义将誓死效忠令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常义听令!”   尧天突然举起右手,露出掌心血红的令字,肃然道:“我以武神的名义,任命你为武神军豆山寨将军。”   “谢武神!谢令主!”   常义忙磕头受封。   大家也都一齐上来给常义道喜。   尧天道:“常义将军,你们加入武神军的事情暂时对外保密,待武神军大军进攻白山黑水的时候,你们再里应外合,以收奇兵之效。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迅速招募猎人,训练长枪战阵。你有什么困难吗?”   常义道:“属下谨遵令主令谕。属下要招募人员并不困难,但他们都是猎人,一二个月集训也许还可以熬过去,若是长期不去打猎,他们的生活就会有困难。”   尧天道:“这你放心,我会派人尽快给你们送军费来的。”   “主子,属下有一个主意,也许可以解决常义将军的军费问题。”   站在后面的楚媛突然站出来禀告道。   大家听了,全都惊异地看着楚媛。 第七卷 第十二章 山中求宝   楚媛解释道:“逍遥庄经营这么多年,已积累了大量的财物。我们当时只想着脱困,完全将这事忘了。若是将那批财物弃在山谷里也太可惜了,我们不如将它找出来。我相信,那笔财产给常义将军做军费应该绰绰有余。”   尧天听了大喜,忙道:“太好了!谢谢你,楚媛,谢谢你提醒了我。我们这就立即赶到逍遥庄去,将那笔财物取出来。”   连月微微笑道:“你也太性急了吧?现在天色已晚,而从这里到逍遥庄还有五、六十里路,不如明天清早再去吧。”   “不行!”   尧天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虽然推倒墙壁埋住了地道的出口,但逍遥庄里的人都逃走了。既然楚媛能想到里面的财物,那些人也可能想得到的。要是他们等我们离开以后又回去,将那些财物寻了出来,我们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夜长梦多,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连夜赶去。”   尧天、常义带人连夜赶到逍遥庄。幸好,逍遥庄的外面还是原封未动,并没有人捷足先登。尧天暗暗嘘了一口气,命常义带人将断壁清开,打开地道,进入了山谷。   山谷里尸横遍地,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在原庄主住房前的一棵大树上,方媚已自缢身亡,尸体在空中轻轻地摇晃。仅仅一天,这个昔日热闹而且香艳的山谷,已变得阴风瑟瑟,鬼气啾啾,充满着阴森森的味道。   “常兄,请你派人先把这些尸体全部搬出谷去,找个地方将他们埋了。”   尧天轻声道。   天亮后,尧天开始对谷内的房屋进行搜索。上一次,尧天为寻找打开地道的机关,已对房屋进行了一次检查,并没有发现存放金银的地方。所以,这次的检查更加严密,更加仔细。但是,他们几乎将谷内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尧天在时俊房间的卧几上坐了下来,眉头皱成了一条线,苦苦地思索着逍遥庄的金银可能存放的地方。突然,他的手摸到卧几上的一个凹陷,不禁感到十分诧异,手指上一用力,往凹陷里一压,卧几竟然慢慢地往旁边移去,露出下面的一个地窖。   进入地窖,尧天的眼睛都直了,原来这里正是逍遥庄的藏宝室,里面放着五六只木箱,打开一看,全部是金银珠宝,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将木箱搬出来,粗略进行了清点,计有黄金六千多两,白银二十多万两,以及不少的珠宝。这么多财产,竟然将它忽略了,差点失之交臂,尧天不由唏嘘再三。   尧天将二十多万两白银全部拨给常义作为军费开支,又命连月带领十个猎人,以及楚媛诸女,负责将黄金和珠宝送回天堂城。   连月知道尧天对自己的生活非常随便,甚不放心,临行前,从诸女中选出两女,让她们留下来服侍尧天。   这两女一个叫美儿,一个叫珍儿,都只有十七岁,生得高挑玲珑,活泼可爱。两人听了连月的吩咐,顿时喜出望外,满脸欢笑地答应下来。其他诸女均露出羡慕的神情。   连月瞪了两女一眼,低声警告道:“我让你们俩人留下来,只是让你们服侍令主,你们俩可不许偷食呀。要是你们胆敢色惑主子,我定不轻饶。”   逍遥庄的女人都是从外面千挑万选弄来的,容貌本来就十分出众,又经过逍遥庄的特殊训练,一个个更是千娇百媚,非常迷人。连月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们呆在尧天的身边,但是,自己这一走,尧天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又有些不忍心,只好硬着头皮安排了。不过,她们已经是尧天的侍女,她就是想要禁止她们也没有办法。   在当时,一般的男人会拥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又分为三等,即妻、妾、婢,侍女属于婢这一等,她们可以在主人需要的时候,随时为主人侍寝。若是能得到主人青睐,或者为主子生育了子嗣,婢也可能被升为妾,但却不能升为妻。   妻、妾、婢三等中,每一等都可以拥有多个,而妻又有正妻、次妻之分,妾和婢就没有这种区别。严格地来说,次妻与妾并没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男人可以将妾和婢随便送人,而次妻却不能送给别人。到了后代,人们只将正妻称为妻,其余的都是妾和婢。   不论是婢、妾,还是次妻,都要接受正妻的管理,就是格兰夫人,对连月也恭敬有加,就更不要说眼前这班侍女了。所以,听到连月的警告,两女心里一凛,吓得连忙收起笑容,赶紧低下头去。众女也都一齐偷偷地笑了起来。   送走了连月,尧天又命常义派出三十人驻守逍遥庄,防止这个地方被别人占去了。这里与武神神殿前的山谷非常酷似,还有四季不断的温泉,已令尧天情有独钟。他心里已经决定将这里作为以后休闲渡假的地方。   回到豆山寨,寨里的人们都迎了出来,一个个脸上全都挂满了喜悦的笑容。当天晚上,常义举行了盛大的招待晚宴,人们就像过节一般,围着篝火,跳起了他们传统的舞蹈,欢笑声直遏行云。   常义兴奋地说道:“我们豆山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令主,这是你给我们大家带来的欢笑,我们豆山人永远都感激您。”   尧天强压着心中的波动,微微笑道:“只要我们统一了天下,让人们安居乐业,发展生产,我相信整个天下每日都会这么热闹的。”   统一天下,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常义听了,心里不由充满了崇拜,也充满了憧憬。   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涌了上来,将尧天拉进了欢乐的舞场。   第二天一早,常义就急匆匆地来到尧天的房间,对尧天道:“令主,昨天晚上,属下一直在琢磨您的话,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一下觉。属下以为,要统一天下,除了要不断壮大我们的势力外,改良我们的武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尧天惊异地看着常义,饶有兴趣地问道:“常兄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常义道:“在我们这个群山之中,有一个被人们称为‘当代猎神’的猎人,他不仅武功高强,可以生裂狮虎,而且还发明了一种新式武器,可以将缩小的长枪远远地射出去。假若我们能够获得这种新式武器,用它来攻城掠地,威力肯定十分惊人。”   尧天听了,顿时跳了起来,连忙问道:“这位当代猎神叫什么名字?他住在什么地方?”   常义道:“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们都称他为‘当代猎神’。他就住在紫泉涧,离我们这里大约有两天的路程。”   “那好,我们立即去拜访他。”   尧天心急难耐地说道。   早在红叶部落的时候,尧天看到红叶部落的武士飞掷铁矛,就幻想着要制造一种器具,能够将铁矛远远地掷出去。他当时就将这一想法告诉了陶醉大师,希望他能琢磨出这样一种器具出来。现在,他听到有人已制出这样的器具,怎不叫他大喜过望,心痒难捺?   常义连忙拦住道:“令主,这位‘当世猎神’的性情十分古怪,他不会见任何外人。就算我们能够见到这位‘当世猎神’,他也绝对不会将他的神器送给任何人的。”   尧天看了看常义,知道他肯定是在“当世猎神”面前碰了壁。但是,尧天觉得,如果不去试一试,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甘心的。就算得不到神器,能够看一眼也好呀。   如果真的能够看一眼,再依样画葫芦,详细说给陶醉大师听,他或者会有办法做出来的。想到这里,尧天连忙站了起来,道:“常义,你派个熟悉道路的人给我带路,我们立即就出发。”   见尧天要去见“当代猎神”大家都跃跃进欲试,立即去做准备。尧天连忙拦住大家,道:“既然‘当代猎神’不愿见到生人,人去多了反而无法见到他。你们都不要去,只需一个向导随我一起去就行了。”   尧天辞别众人,与一个叫“地鼠”的向导,放弃了骑马,展开脚程,直向紫泉涧奔去。经过一阵急赶,次日黄昏,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谷地,但见古树密布,泉流淙淙,怪石林立,显得格外的幽深。谷里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不时被古树、怪石截断,令人怀疑这条路是不是有人走过。古树的树冠苍虬茂密,就是大白天,谷里的光线也很暗淡,若是没有向导,尧天根本不敢相信这里面还住着人,而且还是住着秽貊人称为“当代猎神”的奇人。   前行里余,谷中出现一块平地,宽约九丈,长达三十余丈,居然连一棵树也没有。平地的尽头,一堵峭壁迎面而立,峭壁上有不少洞穴。“地鼠”指着那些洞穴,轻声道:“‘当代猎神’就住在这些洞穴之中,但是,我们都没有进入过这些洞穴,他到底住在哪个洞中,就不得而知了。”   尧天暗暗奇怪,不禁问道:“你们既然知道他住在这里,就应该前去拜访他,为何没有人没有进去呢?”   “地鼠”道:“令主有所不知,眼前这块平地虽然只有三十来丈,却是一道横在我们面前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别看这块平地上除了青草以外什么也没有,其实里面却布满了陷阱,一般人是很难通过的。就算能够通过,进入了峭壁上的石洞,也没有办法找到‘当代猎神’的住处。据说,洞穴里面四通八达,就像迷宫一样,很容易迷路的。”   尧天听了心里暗凛,但是,他又不能打退堂鼓,若是空着两手回去,如何向大家交代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怎么样也得去试一试,否则,那实在是太失面子了。“你就在这外面等我,若是我二个时辰还没有出来,你就马上回去报讯。”   尧天对“地鼠”吩咐了一声,立即向平地跃去。   尧天落到草地上,突然发现脚下软软的,一点力也借不上,不由大惊,身体连忙向前凌空翻出,越过五六丈,脚底终于落在实地上。他则呼出一口气,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下突然飞出十多支标枪,向着尧天攒射而来。尧天不敢躲避,只有挥舞着宝刀,奋力拨开标枪。他的刀舞得泼水难进,但仍然有一支标枪挨着他的小腿飞过,在小腿上擦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尧天心里暗暗气恼,这个什么“当代猎神”也太可恶了,别人只不过想要拜访他,犯得着布下这么歹毒的陷阱吗?刚才若非自己武功不错,岂不是被这些标枪射得浑身窟窿?   其实,这个草地上的陷阱宽达十丈,要飞越这么远的距离,当世已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通常的情况下,人们来找“当世猎神”都会无法越过这么远而掉在陷阱里。而这些陷阱只是阻止外人进入,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尧天刚才这么一跃一翻,已经前进了十多丈,早已越过了陷阱的界限。能够越过陷阱的人,武功自是深不可测,“当代猎神”为了洞府的安全,就不得不设下这厉害的机关了。   尧天见到这里的机关这么厉害,不敢大意,全神戒备地一步步向前移去。但是,他一直走到峭壁前,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不由暗暗放下心来,回过头去向“地鼠”挥了挥手,向洞穴里走去。   洞穴之中果如“地鼠”所说的那样,岔道甚多,前行十余丈,洞里已昏暗无光,尧天从革囊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照明,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   洞中阴寒而空寂,似乎已废弃多年,尧天细细查看,并无明显痕迹。正在犹豫之中,忽然听到破空之声,一支手指大小的标枪笔直地向他飞来。他不假思索地挥起宝刀,迅疾地砍向标枪,将射来的标枪劈得斜飞出去。随即,他的左手一扬,将手中的夜明珠向着标枪飞来的方向打去。夜明珠在洞中飞出一条淡淡的光线,就在这一闪而没的瞬间,尧天已将洞中的情形尽收眼底,他身形急掠,以比飞行的夜明珠更快的速度伏地向前掠去。   洞中七八丈处,立着一个满头乱发,根本无法看清他面目的怪人,他的手里持着一个半弧形的奇形兵器,半弧形的兵器上搭着一支小型标枪,只听得“邦”的一声,小型标枪立即“嗖”地射了出来。   尧天伏地前掠,见小型标枪如电光火石般地射来,无法挥刀格挡,连忙左手按地,身体轻飘飘地浮起,避开射来的小型标枪,然后,双脚在洞壁上一蹬,就像一只大鸟似的向那怪人扑去。   那怪人见连射两次都被他避过,心里也暗暗惊讶,连忙收起那半弧形兵器,从背上抽出一支短枪,舞起一片枪影,猛地向尧天刺去。   尧天左手一探,将空中飞行的夜明珠抓在手里,右手同时劈出一刀,破去漫天枪影,稳稳地站在地上。   怪人后退了好几步,口里“咦”了一声,虎视眈眈地望着尧天。   尧天微微笑道:“‘当代猎神’就是如此对待客人吗?”   怪人冷冷道:“对不起,这里没有什么‘当代猎神’。你既然能够连续躲过两箭,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走吧。”   “两箭?”   尧天惊异地看着怪人,好奇地问道:“你说刚才那两支小型标枪叫做箭?为什么要叫做箭呢?”   怪人一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别过身去,不再理睬尧天。   尧天并不以为忤,道:“刚才那两支箭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有看清楚呢。能不能将你的箭借给我看一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怪人生气地警告道:“你到底走不走呀?你以为你刚才侥幸躲过了,就可以地这里撒野吗?”   尧天嬉皮笑脸地说道:“要我走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将你的箭借给我看一看。它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怎不能连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怪人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你的,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尧天道:“我好言相求,完全是看在猎神的份上。你想想,你的箭射不到我,你的枪更不是我的对手,我如果要用强强抢,你又能奈何?”   “你——”   怪人对尧天怒目而视。   “我怎么啦?”   尧天道。“你是不是不服气?要是你不服气,我们可以重新再来打过一次。”   “要打就打,谁还怕你不成?”   怪人被激怒了。那是一个尚武的时代,练武的人就算是性命不要,也不愿意被人嘲笑,被人看扁了。   “要打可以,但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来点彩头呢?”   尧天笑道。“这样好不好?如果我输了,我任你处治。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箭借给我,包括你那能够将箭射出去的弧形武器。你敢跟我赌吗?”   “这——”   怪人不由犹豫起来。   尧天正期待地看着那怪人,身后忽然风响,一柄铁锤猛地向他的脑顶砸下来。他身体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随即掠身扑了过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心知要糟,连忙奔回原地,发现那怪人也失踪了。 第八卷 第一章 巧舌如簧   尧天恨得狠狠地跺了跺脚,要不是有人在后面偷袭,那个怪人已经上了他当,同意和他赌了。他已经和那怪人对了一招,知道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胜他还是没有问题。没想到怪人却趁机逃走了,他心里暗暗发誓道:“你就是上天入地,我今天也要将你们找出来。”   他立即俯下身去,在怪人消失的地方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是一条纵向的石洞,最近的一条岔道离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约有七八丈,但是,尧天一躲一扑,时间不过在一二息之间,那个怪人要逃进岔道,速度是不会有那么快的。而且,尧天并没有听到他逃走带起的风声,显然,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应该有什么机关秘道。   尧天已接触过不少的秘道,对这种机关并不陌生。他立即在洞壁上认真地摸索和推敲起来,果然,他的手按在石壁上一用力,一块石壁立即转动起来,露出一个洞廊。尧天踏进洞中,一边探索着前进,一边仔细地倾听着洞里的动静。   前行不远,突然听到的微弱的说话声,尧天立即循声寻去。向前走了十余丈,声音却停止了。尧天暗暗惊讶,莫非洞里的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他当即停止了行动,侧耳伏在地上,静静地探听着洞穴里的动静。   “冷焰兄,你说,进入洞中的这个青年到底是谁?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功力呢?也许我们该要想个办法才行。”   良久,洞里再次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尧天一听就判断出是那个射箭的怪人。   “老狼兄,你是不是害怕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嘲弄地笑道,他肯定是那个怪人口里说的冷焰了。“放心吧,这里地形这么复杂,他根本找不到这里来的。等他找得厌了,自然会离开的。”   “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   老狼微微叹息道。“这个青年虽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我却感到他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冷焰道:“我看你也很少在外面走动,为何会惹上一个这么厉害的敌人呢?”   老狼道:“我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敌人呢?你一定是听到我们这里发明了弓箭的消息,专门来求宝的。”   “那可不行!”   冷焰叫道。“这种弓箭的杀伤力极大,若是流入江湖,必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那样,我们的罪孽就大了。”   “你说得对。”   老狼道。“但是,凭我们的势力,要想保护它不流入江湖,也许会很困难。我想,我们不如将它毁了,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以免制造杀戮。”   “那怎么行?”   冷焰叫了起来。“我们在这洞穴里整整生活了二十三年,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制造出这副弓箭,怎能轻易销毁呢?”   “冷焰大师说得极对,这么精巧的神器,若是销毁了,不仅非常可惜,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石壁突然被打开了,尧天神色凛然地走了进来。   这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有一炉熊熊的火焰,旁边摆着铸冶的器具,显然,这里是他们铸冶的作坊。   看到尧天走进来,室内的两人都大吃一惊。老狼手持弓箭,一步步地向着火炉退去,呲牙咧嘴地喝道:“你不要上来。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立即就将这副弓箭毁了。”   尧天鄙夷地笑道:“没想到秽貊人们心目中的‘当代猎神’,原来却是这样一个窝囊废,我真为他们感到不值。”   “你,你竟敢侮辱我?”   老狼狠狠地瞪着尧天,气极败坏地嚷道。“我,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尧天不屑一顾地扭过头去,冷哼道:“就凭你还值得本令主侮辱吗?你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老狼顿时怒发冲冠,猛地抽出短枪,就要向着尧天扑过去。冷焰连忙拦住他,劝道:“老狼兄,你冷静一点。他明明是激你过去,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老狼听了一凛,虽然仍是怒目而视,却没有再冲过来。   尧天暗呼可惜,不得不放弃了打赌和强夺的念头,换了一副模样,上前施礼道:“在下尧天,拜见两位大师。”   尧天的名字在江湖上已是响梆梆的了,但他们俩人听了却无动于衷,老狼仍气呼呼地嚷道:“你不要假惺惺地故作客气,告诉你,不管你使出什么招数来,想要我的弓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尧天淡淡道:“在下确是为了弓箭而来。不过,两位可以放心,要是两位确是不愿将弓箭拿出来公诸于世,在下也不想强迫。”   “你以为我们真的会相信你说的话?”   老狼已经连续两次差点上了尧天的当,对他的诡计兀自心有余悸。   尧天微微笑道:“在下虽然不才,在江湖上却是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反悔过。”   老狼脸上微微一红,他当然知道尧天的话中颇有讥讽之意,他已经答应比武,却食言逃走。其实,老狼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只是他过于关心弓箭的得失,反而乱了方寸,结果授人以柄。自己确是食言在先,别人要笑话,他也没有办法。   尧天疑惑不解地说道:“两位隐居洞穴这么多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终于制造出这神奇的弓箭。但是,你们不能将弓箭用之于世,这二十多年的心血岂非白费了?”   冷焰道:“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我们虽然制造出了弓箭,但是,它的杀伤力太过厉害,若是公诸于世,恐怕会带来一片血腥。那样一来,我们的罪孽就太大了。所以,还请小哥能够体谅我们的一片苦心,不要逼我们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尧天道:“两位这片悲天怜人之心,在下十分敬佩。不过,冷焰大师是否想过,制造杀戮和血腥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人。由于人本身的贪念和暴虐,就算没有弓箭,甚至就算没有刀剑,杀戮和血腥还不是照常发生?”   冷焰微微一怔,强辩道:“小哥所言甚是,但是,如果没有神兵利器,要制造杀戮就不会那么容易,也就不会出现腥风血雨了。”   尧天道:“大师此言看起来甚有道理,其实却大谬不然。没有神兵利刃,拳头、石块、木棍,哪一样不能杀人?真正要制止杀戮,唯一的方法只有建立强权制度,以强权来禁止杀戮,无辜杀人者以命偿之,使杀人者心有顾忌,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血腥的发生。”   冷焰和老狼都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理论,他们闻所未闻,没想到却出自这个少年之口。半晌,他们终于清醒过来,觉得这理论虽然不错,但做起来却是根本不可能的。老狼立即反唇相讥道:“小子,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是,你这套理论只不过是意想天开,嘴上说说罢了,谁有这个本事能够建立这样一个强权制度?”   “我!”   尧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两人都惊异地看着尧天,想不到这个年纪青青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雄心壮志,心里油然生出敬意。不过,佩服归佩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建立这样一个强权制度谈何容易?老狼不禁笑道:“小子,你有这个想法我很钦佩,但是,就算你本事齐天,你也不可能让天下人都乖乖地听你的话呀。我看你的脑袋一定有问题,才会在这里说出这白日做梦的话来。”   尧天道:“当然,凭我一个人之力,根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但是,我只要将天下的仁人志士都聚集拢来,相信这个理想是一定会实现的。”   老狼嗤之道:“你凭什么能够将天下的仁人志士都聚集到你的麾下来?”   不仅老狼感到可笑,就连比较老练持重的冷焰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虽然知道尧天的武功十分高强,他说的话也的确能够盅惑一些人,但是,他毕竟太年青了,怎敢奢望天下人都会听他的呢?   尧天微微笑了笑,突然伸出双手。冷焰和老狼都吓了一跳,连忙凝神戒备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感到尧天的手掌上发出气劲来,却发现他的手掌上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令”字和一幅红色的头像。   两人都暗暗吃惊,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你的掌心为何会有这样的图案?”   尧天道:“不知两位听说过武神血玉令的传说没有?”   两人虽然隐居在这洞穴里,对外面的事情孤陋寡闻,但对武神血玉令的传说并不陌生。他们都很奇怪,弄不清他为何会提到那个传说。   冷焰默默地打量着尧天掌心的图案,脑子里立即翻腾开了。这个青年先前自称令主,掌心又有个“令”字,还提到武神血玉令,莫非他就是——他全身一震,心里立即掀起滔天狂澜。   “你,你是武神血玉令主?”   冷焰惊讶地看着尧天,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尧天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两位都有爱民之心,不愿看到遍地血腥,令在下深感钦佩。请两位仔细地想一想,你们制出弓箭的消息已经传出江湖,希望获得弓箭的人将会纷至沓来。两位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抵抗全天下的武林人士,恐怕还是无能为力。除非你们将弓箭毁了,否则,它迟早会流入江湖。若是这弓箭一旦流入江湖,难保不会引起杀戮,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但是,若是你们将弓箭毁了,不仅你们感受到心痛,连在下也会为你们惋惜。”   冷焰和老狼听了,果然暗暗着急起来,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尧天诚挚地说道:“在下虽然不敢妄自尊大,但在下秉承武神令谕,以解救天下万民、建立天下一统的大同社会为己任,如果拥有你们的弓箭,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因此,在下特地前来向两位讨取弓箭,两位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在下一定竭力办到。在下竭诚希望两位能够将弓箭让给我们。”   老狼道:“尊驾既是武神血玉令主,我们就是将弓箭让给你也无妨。不过,尊驾说我俩无法保护这把弓箭,这我承认。尊驾虽为血玉令主,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尊驾难道就能够对付天下的武林吗?我们若是将弓箭给了你,你又凭什么保证能够保护它呢?”   尧天微微笑了笑,道:“凭我一人之力,当然无法对付天下武林。不过,在下现在已经拥有军队十万多人,武功高强的武士也不算少,能够跟我抗衡的势力并不太多。而且,本令主的宗旨是联合整个武林,而不是与整个武林作对。对此,本令主并不害怕。如果有了你们的弓箭,在下就更加不怕了。”   两人听了,都不禁暗暗惊讶。看他小小年纪,如何能够拥有十多万军队呢?   冷焰仍不无担心地说道:“令主虽然没有与整个武林作对之心,假若我们将弓箭转让给了令主,难保天下武林不会觊觎。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一致对付令主,令主的势力虽然不小,恐怕也非其敌吧。”   尧天道:“当然,任何人都不可能对付天下武林。不过,天下武林绝对难以联合起来,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将天下武林联合起来。这一点,在下倒是十分放心。”   的确,目前的武林都是各为其主,各为其政,完全是一盘散沙。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将天下武林联合起来,尧天恐怕已经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他拥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血玉令,如果武林一致对付他的话,他还怎能如此逍遥自在?   尧天又道:“两位制造了弓箭,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后者的伟大发明,如果能为天下的统一作出贡献,你们一定会名垂青史,为天下万民所景仰。那么,两位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度过了二十多年,也算有所回报了。希望两位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老狼和冷焰都不禁有些动心,能够为天下人所景仰,并且留名后世,这种诱惑实在太吸引人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已经同意了。   顿了顿,冷焰开口道:“这位小哥,你说的很好,我们都很赞同你的说法。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想法。我们在这里居住的时间甚久,对江湖上的事情几乎毫无所知,因此,我们希望亲自下山去看一看。假若你确是武神血玉令主,而且你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假话,的确拥有了庞大的势力,我们是会考虑与你合作的。否则,我们宁愿将弓箭毁了,也不会让它流入江湖。”   老狼也帮腔道:“是的。我们并不是不愿意相信你,但兹事体大,我们必须眼见为实,亲自证实了才能答复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绝不会答复别人的。”   尧天不由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问道:“不知两位想要怎么去证实?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证实?”   老狼狡猾地笑了笑,道:“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至于时间嘛,我看就以三个月为期如何?”   “三个月?”   尧天不由叫了起来。“你们俩人不是想骗我,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逃走吧?你们就算要证实我说的话,也不用三个月呀。”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骗你的。”   老狼信誓旦旦地说道。   尧天怀疑地看着两人,微微笑道:“不是我不放心,正如你刚才所说,兹事体大,若是你们趁机逃走,重新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我到哪里去寻找你们呀。”   冷焰淡淡道:“我们说了不会骗你就绝对不会骗你,令主就是不肯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是趁机逃走,对令主也没有损失,令主何必要耿耿于怀呢?”   尧天心道:“并不是本令主不相信两位,而是两位首先不相信本令主,你让本令主怎么相信你们呢?本令主已经看到弓箭就在眼前,却要放你们离开,这岂不是最大的损失?当然,本令主也并不是非要你们的弓箭不可,但是,如何你们的弓箭失于他人之手,将会对我军造成极大的威胁,你让我如何能够放你们离开呢?”   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希望将两人收为己用,实在没必要刺激他们。   想到这里,他微微笑了笑,对两人道:“本令主很欣赏两位这种务实的精神。要证实本令主说的话其实很简单,根本不需要三个月,只要二三天就足够了。”   两人都疑惑地看着尧天。   尧天道:“山下的秽貊猎人将你们视为当世之神,你们应该相信他们绝对不会骗你们吧?你们只要下山,到猎人之中一打听,不就知道本令主的真假了吗?”   老狼犹豫道:“山下的猎人一般都在山里打猎,他们如何能够知道外面这许多事情?”   尧天道:“猎人们虽大部份时间在山里,但他们还是要出去售出兽皮,购买生活必需品,并非与外面完会脱节。本令主相信,他们对本令主是绝对不会毫不知情的。如果他们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就证明本令主的影响力实在太小了,本令主也无颜再与两位谈什么合作了。”   两人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八卷 第二章 第二奇迹   尧天与老狼、冷焰走出洞穴,“地鼠”见了,顿时大吃了一惊,心想:血玉令主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说动了“当代猎神”他正要上前参见,尧天连忙制止了他,用束力成线的功夫对“地鼠”道:“不要认我!千万不要暴露是你和我一起来的。”   地鼠也很机灵,装作正在山中寻药,突然与三人邂逅相遇,惊喜地叫道:“哎呀,这不是血玉令主吗?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山里出现?这两位又是谁呀?”   尧天对地鼠的表面非常满意,连忙亲切地问道:“你是这山里的猎人吗?怎么?你连你们心目中的‘当代猎神’都不认识吗?”   地鼠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盈盈拜了下去。   老狼和冷焰也非常高兴,立即上前扶起地鼠,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这山里的猎人,为何会认识血玉令主?”   地鼠道:“血玉令主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天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小人虽然对血玉令主的大名如雷贯耳,却没有机会认识令主。但是,前不久,血玉令主在高豆城大战东樱武士,小人适逢其会,正好一睹令主的风采。令主虽然不认识小人,小人却对令主的形象早已铭刻在心。”   冷焰诧异地问道:“东樱鬼一般都在沿海一带抢掳,为何会到高豆城来?”   地鼠回答道:“那东樱鬼是专门来找令主比武的。那一战真的是精彩绝伦,简直打得天昏地暗,小人直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呢。那东樱鬼的武功也实在厉害,若不是遇上血玉令主,恐怕还真的无人是他的对手呢。”   老狼和冷焰虽然觉得地鼠说的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他们也见识了尧天的武功,知道他的功夫确不是盖的,的确有过人之处。对地鼠的话也就将信将疑了。   “小人今天真的走运,不仅见到了闻名遐迩的血玉令主,还见到了心里敬仰的‘当代猎神’。我们豆山寨离此不远,请三位一起到豆山寨去如何?小人希望这个惊喜和幸福能够带给所有的秽貊人。”   地鼠由衷地说道。   尧天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老狼和冷焰两人。两人看到秽貊猎人对自己如此尊敬,心里也非常高兴,立即点头同意了。   尧天带着老狼、冷焰进入豆山寨,受到了寨里人们的热烈欢迎,令老狼和冷焰两人都激动万分。欢喜之余,两人自然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但是,豆山寨早已变成尧天的天下了,他就算讲的是假话,他们都会为他掩饰的。何况尧天说的本来就是真话,自然一点问题也没有。   看到秽貊人都非常情愿为尧天做任何事,令老狼和冷焰老大慰怀,他们在反复地商量之后,终于决定将弓箭送给尧天。   尧天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他紧紧地搂着老狼和冷焰,脸上流下了喜悦的泪花。   接过老狼递过来的弓箭,尧天兴奋地仔细打量着这种神兵利器。其实,弓箭的构造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单。它是用一根坚硬的木条弯成弓形,再用一根坚韧的牛筋将木条的两端绑起来,依靠弓木和韧绳的弹力,将箭射出去。那箭更是精巧,前端是一个三角形的箭头,打制得十分锋利,后面套着一支木杆,的的确确就像一支小型的标枪。   这种武器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人们却大多想不到,他们能够想到并且制造出来,也真是费了大量的心血。   根据发射器的形状,他们命名为“弓”射出的小型标枪则叫做“箭”单只取名这一项,可就看出他们是动了不少的脑筋。   当天下午,尧天就在老狼的指导下练习弓箭的射击技巧。将箭搭在弓上,用力拉开弓绳,然后突然松手,箭就飞快地射了出去。   这种设计真是精巧神奇,尧天等人都看得呆了。良久,尧天才回过神来,由衷地赞道:“这样的神器,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是巧夺天工。”   老狼和冷焰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能够得到别人的赏识和称赞,他们的心血也就没有白废了。   其实,能够发明出弓箭,除了他们的心血外,也还有机缘巧合。当初,老狼和冷焰都是普通的猎人。一天,他们俩上山打猎,不想却遇到了一头黑熊。这黑熊皮厚力大,连山中的老虎都对它无能为力,就不要说他们两个普通的猎人了。看到黑熊向他们走来,两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就跑。这只黑熊显然是出来觅食的,看到他们俩人,岂肯轻易放过,立即向两人追去。看到黑熊越追越近,两人都慌不择路,没命地向山下跑去。   冷焰一边飞快地奔跑着,一边不时地回头察看追赶来的黑熊。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撞在一棵横跨在路上的小树上。这棵小树十分柔软,被冷焰这么全力一撞,竟撞得树身弯曲起来。但是,当撞击的力量消失后,树身上突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将冷焰的身体以比他没命奔跑时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去,就像要将他送给黑熊似的,迅疾地向黑熊飞去。   冷焰吓得失声尖叫起来。这下真的是人入熊口,焉有命在,他不禁闭上眼睛。   只听得“噗”的一声,一篷滚烫的液体打在他的脸上,令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紧接着,一股大力击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立即再次飞了出去。   冷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燎,骨头似乎已完全散了架,剧烈的疼痛令他不得不失声呻吟起来。   “你醒了?”   听到冷焰的呻吟,老狼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痛?”   “我,我怎么会这样?”   冷焰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地问道。   老狼眼里噙着热泪,激动地说道:“冷兄,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救我,才冒死去杀黑熊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的。”   杀黑熊?冷焰终于想起了被黑熊追噬的情景,自己当时纯粹是出了意外,他怎么说是冒死去杀黑熊呢?老狼只看到冷焰合身扑向黑熊,哪里知道他是被一棵树反弹回去的,还以为他是舍己救人,冒死去杀黑熊呢。   “那只黑熊呢?”   想到自己差点遭了熊吻,冷焰仍心有余悸,不禁担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你当时好勇猛呢,你突然反身飞了上去,身枪合一地扑向黑熊,一枪刺进了黑熊的胸膛,硬是将黑熊刺死了。”   老狼十分崇敬地说道。   “我杀了黑熊?我真的一枪刺死了黑熊?”   冷焰兴奋得想立即爬起来。但他这一动,全身立即剧烈地疼痛起来,不由“哎哟”一起跌了下去。   “快别动!”   老狼连忙止住冷焰。“你在刺死黑熊的同时,也遭到了黑熊的袭击,你的肩膀被黑熊打了一掌,连臂骨也打碎了,还有三根肋骨也折断了。”   冷焰听说自己伤得这么厉害,顿时吓了一跳,心里也凉了半截。他是猎人,也知道一些跌打损伤的治疗方法。骨头折断了还好办,但骨头碎了就有些麻烦了。   果然,尽管老狼四出求医问药,冷焰仍然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虽然他的伤势已基本痊愈,但他的左手手臂还是有一定的影响,无法恢复正常的水平。   冷焰最终还是说出了当时的情况,老狼听了,也吃惊不小。他当时也暗暗奇怪,冷焰飞扑上去的速度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迅疾,还以为是在紧急关头,激发了人体内的潜能呢,没想到了是这么一回事。   他忽发奇想道:“那棵小树竟有这么强大的弹力,如果不是将人弹出去,仅仅是将长枪弹出去,那该有多好啊。”   那还用说,如果仅仅是将长枪弹出去,那就既可以杀死黑熊,自己也不会负伤,当然是最好了。可是,长枪怎么会弹出去呢?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棵小树。”   老狼忽然很有兴趣地说道。“那到底是棵什么样的树呢,居然有这么大有反弹之力?”   两人来到当初杀死黑熊的地方,寻找那棵将老狼反弹回去的小树。然而,这那里有什么小树呀,分明是一根古藤先后缠在两棵大树上,在两棵大树之间,留下一截粗若儿臂的藤茎。冷焰上去掰了掰,发现这种古藤不仅十分坚韧,而且具有很强的弹性,难怪能够将冷焰的身体快速反弹回去。   老狼又试着用古藤将标枪射出去,古藤的弹力果然将标枪弹射出去了。这一试,令两人都怦然心动,若是能够远远地射出去,那威力将会不可限量。也就是这一念之间,两人竟在这山里苦苦研究了二十三年,终于研制出了弓箭。   他们制造的第一把弓是用木条做成一个有三条边的方框,乃是为了固定箭的方位。箭的射出,完全是依靠牛筋的弹力。但是,三条边的方框很难固定,而且用力稍大,方框就容易坏掉。直到最后,他们才想出用一根木条弯成弓形,这样,不仅难以折断,而且弓形的木条也会产生弹力,能够让箭射得更远。   如果说刀剑的问世是武器史上的第一大奇迹的话,那弓箭的诞生绝对可以称为第二大奇迹。   听了老狼和冷焰的故事,尧天对两人更是肃然起敬,将两人尊为大师,并打算将两人立即送往天堂城,让两人安享晚年。   老狼淡淡地笑道:“谢谢令主的好意,但我们两人已经住惯了山洞,若是让我们离开山洞,我们恐怕反而不会习惯。你还是让我们回山洞里去吧。”   那怎么行呢?与山洞几乎与世隔绝,两人过的也完全是野人般的生活,于情于理,尧天都不愿让两人重新回到山洞里去。   尧天极力挽留道:“两位大师发明了弓箭,是有突出贡献的人。而且,现在你们也是武神军的一份子,以后,我们仰仗两位大师的地方还很多,我怎么能让两位再回到那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去呢?再说,我还希望两位大师为我们武神军造出更多的弓箭呢?”   老狼和冷焰都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   尧天笑道:“两位大师不要多疑,我们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就算两位同意,武神也不会同意的。我先前已经说过,我们需要建立一种强权制度,使天下不再有杀戮和血腥,你们的弓箭,正是这个强权制度的一个重要保证。所以,请两位一定要全力帮助我们才行。”   冷焰微微笑道:“令主,你误会了。我们在那个山洞里住了二十多年,要我们突然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既然你们喜欢山洞,我就带你们去一个新的山洞,保证你们会喜欢的。”   尧天突然决定道。   “我们那个山洞又保险,又安全,哪里还有比我们那里更好的山洞?”   冷焰好奇地问道。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尧天故作神秘道。   尧天说的正是逍遥庄。他得到了那个地方,不仅没有作一点用,还要派兵镇守,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如果将山谷建成一个弓箭作坊,倒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走进逍遥庄的山谷,尧天带着老狼和冷焰在谷中转了一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这里有花,有草,有房子,有温泉,而且只要关闭地道,这山谷就完会与世隔绝,谁也没有办法进来,比你们那整天窝在洞中是不是要强得多了?”   老狼和冷焰看了,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连连点头道:“嗯,这里的确不错,简直就是人间仙间。没想到令主还弄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呢。”   “两位既然喜欢,那我就将这里送给两位了。”   尧天欢喜地笑道。“过几天,我请常义帮你们找个妻子,也好为你们开枝散叶呀。两位这么伟大的大师,若是没有子嗣,恐怕天下人都会要骂我呢。”   这些年来,两人一心扑在弓箭的研制上,早就将娶妻这件事给忘记了。听到尧天提起此事,不禁勾起了他们早已尘封的心事。猎人虽然是一无所有,但是,凭着老狼和冷焰的那身功夫,就算是打猎,也不至于连个妻子也娶不到的。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步入中年了,却仍然孑然一身,说来也实在有点悲哀。   不过,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对他们来说,现在娶妻生子,也正是时候。他们对尧天的细心和关怀,不禁十分感动。   当天晚上,他们在山谷里举行了简单但很丰盛的晚宴,参加晚宴的除了尧天、老狼和冷焰外,还有常义等四五个豆山寨的主要人物。   席间,大家都抢着向老狼和冷焰敬酒,令老狼和冷焰都应接不暇。酒酣耳热之间,老狼忽然站了起来,含笑道:“令主,在紫泉涧,我们曾有一个比武之诺,我想现在践诺,不会太迟吧。”   当初,老狼爽约,尧天冷嘲热讽了好一阵子,令老狼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他已经归顺尧天,心里虽然不想报复于他,但仍忍不住要称量称量他一下,看看这位新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值得自己为他效劳。   大家听了,也都一齐鼓起掌来。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武神血玉令主,一个是秽貊猎人心目中的“当代猎神”能够看到两人的比武,的确是难得的机遇。   尧天微微笑了笑,道:“能和当代猎神切磋武艺,幸何如之?在下便领教当代猎神的绝技。”   老狼和尧天在山洞里已对过一招,知道他的武功非同小可,心里不敢大意,双手握枪,标枪电掣而出,猛地向尧天的心窝刺去。这一枪又疾又狠,确是一流的枪法。   就在枪尖临身的瞬间,尧天的身形晃了晃,像鬼魅似的闪到了老狼的身侧,“呛然”一声,宝刀出鞘,悄没声息地向老狼的肩膀削去。   老狼夷然不惧,他刚才这一枪完全是试探对方虚实的,见尧天身手灵活之极,立即大喝一声,手中招式突变,舞起一团枪花,铺天盖地向尧天罩去。   在这漫天的枪花之下,使人根本无法判断枪尖将从哪个方位刺来,唯一的方法只有不停地后退。但是,只要尧天一退,老狼的气势将会陡涨,各种杀招也会滚滚而来,最后使尧天败于枪下。老狼被人们誉为当代猎神,也确实不是盖的。大家都不禁暗暗为尧天担心起来。   尧天的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并没有后退,只见他右手一挥,宝刀毫无花俏地砍入滚滚枪花之中。   “当!”   清亮的响声中,漫天的枪花完全散去,尧天的宝刀准确无误地砍在枪尖上。老狼的力气虽然不小,却不是尧天的敌手,手中的标枪顿时被击得飞了出去。   “承让!”   尧天揖了揖,收起宝刀,转身走回座位。   老狼身子一转,突地擂出一拳,快若闪电地击向尧天的后脑。   大家根本没有想到老狼在失败后还来这么一招,眼看尧天就要伤在老狼的铁拳之下,全都吓得惊叫起来。 第八卷 第三章 蛇蝎女人   尧天猛地转过身来,左手五指箕张,闪电般地抓住老狼击来的拳头。老狼的拳头顿时停在空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像固定在空中一样。   冷焰与老狼情逾兄弟,见到老狼受制,立即从座位上跃起来,挥舞着铁锤,猛地向尧天的后脑砸去。尧天前后受敌,不得不松开老狼的拳头,闪身避了开去。   老狼趁机捡回去标枪,与冷焰一起,枪锤同时出手,闪电般地合击尧天。两人完全不拘泥招式,枪来锤往,以快打快,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尧天圈入一片枪光锤影之中。   尧天哈哈笑道:“好一个枪锤合击术,难怪两位要被人们称为当代猎神了。”   顿时兴起,手上“问世”宝刀红芒大盛,一刀紧接一刀地劈向两人。   常义等人看到老狼和冷焰骤然偷袭尧天,都吓了一大跳,待他们回过神来,三人已缠斗在一起,劲风呼呼,令他们根本插不上手去。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尧天突然长啸一声,身体像陀螺似的一转,宝刀随势劈出,凌厉的刀气像惊涛骇浪一般卷向老狼和冷焰两人,逼得两人连退了五六步。   看到场中尧天浑身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势,老狼和冷焰都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两人对望了一眼,一齐丢下手中的武器,心悦诚服道:“令主的武功实在高不可攀,我们绝对不是敌手,佩服!佩服!”   尧天谦逊地笑了笑,三人重新入席,大家一起拚酒,一直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尧天将山谷交给了老狼和冷焰两人,带着珍儿和美儿,向着黑山城进发。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其乐也融融。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处树林里,听到一片喊杀声远远地随风传来。尧天感到好奇,立即带着两女循声悄悄地寻了过去。穿过密林,只见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几个人正在拚命相搏,却是三个大汉正在围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距场中约丈余处,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双手交叉放地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四人的打斗,显得十分从容和潇洒。   那姑娘长得杏目桃腮,美艳动人,一支长剑舞起团团剑花,显示出不弱的火候。她若是静下心来,凭她的精妙剑招,完全可以敌住三名大汉的围攻,也许是因为旁边还有强敌环伺,气势上已先自弱了,竟然渐渐落于下风。   青年见了,不禁朗声笑道:“白瑜,本公子奉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说出‘蓝衣会’总坛所在的地方,我浪蜂决不为难你,还保证你这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瑜娇喝道:“浪蜂,你有种就将我杀了,想要我出卖‘蓝衣会’,你今世都休想。”   “那好,本公子就亲自来会会你。”   浪蜂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向围攻的三名大汉挥了挥手,三名大汉立即退到了一旁。   白瑜的身体顿时机伶伶地一颤,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额门上淡淡的青筋轻轻地扯动着,不自禁地回头望去。   浪蜂微微地笑了笑,道:“不要看了,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得了你?而且,本公子可以告诉你,当你那张专门骗人的小嘴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就制住你,叫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来。你信不信?”   白瑜果然没有出声叫喊,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浪蜂并不是在吓唬她,凭他的本事,他的确是能够做到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自己惶恐不安的心情,十分艰涩地问道:“本姑娘又没有惹你,你为何冤魂不散,紧追着本姑娘不放呢?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浪蜂哈哈笑道:“要怪就怪你不该加入蓝衣会。你们蓝衣会都是一些宵小之徒,专门做出一些鸡鸣狗盗、卑鄙暗杀的勾当,早就应该在江湖上消失了。你要是乖乖投降,本公子看在你还算长得漂亮的份上,饶了你的性命。”   “你不要以为本姑娘好欺侮,狗急跳墙,猪急咬人,你若是再逼本姑娘,本姑娘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白瑜底气不足地叫道。   “好极了。”   浪蜂笑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来来来,本公子就先陪你玩玩,看看你怎么跟我同归于尽。”   白瑜不再和他斗嘴,她突然前扑,挥剑砍杀,随即又双脚弹起,猛地踢向浪蜂。   浪蜂轻轻地挥掌迎去,谁知白瑜此招却是虚招,只见她身形一转,娇小的身躯突然向后凌空翻滚,一溜烟似地向外窜去。   白瑜此招可谓煞费苦心,一般的人都会上她的当。可是,当她的身体一落地,准备再次提气狂奔,却蓦然发现浪蜂已站在她的身前,五指箕张,向她当胸抓来。白瑜大吃一惊,长剑迅速挥出,击向浪蜂的手掌。浪蜂手掌倏收,“呛”的一声,长剑出鞘,疾若闪电地击出,眩神夺目地向着白瑜当头罩下。白瑜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不到十招,她手中的长剑被浪蜂一绞,顿时脱手飞出。她心里一惊,来不及有所行动,浪蜂剑尖轻轻一颤,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再也无法动弹。   浪蜂微微笑道:“本公子已经说过,叫你乖乖地投降,你就是不听。凭你这种只配给男人捏脚擦背的武功,也想从本公子的手下逃走,就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你,你想干什么?”   白瑜惊恐地看着浪蜂,一股寒意顿时袭遍了全身。   浪蜂坏坏地笑道:“本公子的名字叫浪蜂,遇到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你说我想干什么?”   白瑜就像掉进了冰窟,顿时觉得周身阵阵发冷。她瞪大了眼睛,恨声道:“你,你要是敢污辱我,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我就等着你来杀我。”   浪蜂笑道。“不过,希望你能记住,你要杀本公子,千万不要用你的剑,最好是用你那美妙的胴体。”   白瑜恼怒地啐道:“下流!”   “不错,本公子就是想要下边儿流。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道道?”   浪蜂淫邪地笑道。   遇上了这种近乎无赖的人,白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叹了一口气,哀求道:“浪公子,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浪蜂微微笑了笑,突然右手一抬,闪烁的剑光在白瑜周身纵横飞舞。白瑜只觉得遍体生凉,身上的衣裙已化作碎片,就像蝴蝶飞舞,纷纷离开了身体,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美妙胴体。   白瑜全身赤裸,却又无法动弹,只有哀哀地哭出声来。   她本来就长得娇艳动人,风情万种,现在衣服尽去,露出那白皙迷人的身材,更有一种勾魂夺魄力的魅力,令人为之气短。浪蜂一边创仔细地欣赏着,一边不停地咂着嘴唇,啧啧赞叹道:“不错,不错,真的不错!果然是一只迷死人的骚狐狸。”   白瑜泪流满面,悲愤至极地叫道:“浪蜂,你简直就不是人!你,你杀了我吧。”   浪蜂收剑入鞘,哈哈笑道:“得了吧,你别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了,这种事儿本公子见得多了,没有一个女人不是捏着小穴儿当圣女,等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会说要死了。到那时,叫亲哥哥还来不及呢。放心吧,本公子一定会使你快活,让你疯狂,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尝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够了!”   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喝声,尧天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浪蜂是什么来路,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蓝衣会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组合,而浪蜂却似乎是为江湖除害。虽然是四个男人对付一个女子,但他也决定不去管这闲事。只是浪蜂却趁此机会欲强暴白瑜,他却看不惯了,再也无法忍受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浪蜂瞪了尧天一眼,冷冷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正是穿着蓑衣救火,惹火上身吗?”   尧天微微笑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不过,在下也有一句忠告,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听一听?”   浪蜂鄙夷地看了尧天一眼,大刺刺地说道:“好,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   尧天语重心长道:“男欢女爱,确是人之大欲,不过,却必需两情相悦。但是,公子这么做,已犯了武林大忌,窃为公子所不取也。惹是公子到此为止,在下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公子。”   浪蜂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公子?”   尧天道:“在下绝对不是教训公子,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浪蜂抽出长剑,冷冷道:“朋友,本公子马上就要你知道管闲事的后果。”   尧天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浪蜂公子,希望你三思。”   “哼,你也实在太狂了。本公子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话音甫落,浪蜂手中的长剑已带起一片寒光,快若电光火石一般,猛地向尧天的右肩劈去。   他的剑法也确实了得,刚才用来对付白瑜的时候就已见一斑。然而,他这气势威猛绝伦的一剑,连尧天的衣角儿也没有沾到,他自己却收势不住,“蹬蹬蹬”地冲出丈余,一头栽在了地上。   以他的身手,原本不会这么容易摔倒的,即使不慎被人摔倒了,也可以迅速爬起来。然而,他不仅摔倒了,而且永远也没有办法爬起来了。因为,他的脖子上正在“咕咕咕”地冒着鲜血。   浪蜂翻着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尧天,他至死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无法在对方的手下走完一招。他的动作已经是够快的了,难道眼前这个少年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吗?   其实,尽管浪蜂的身手相当不凡,但与尧天比起来,仍然不可同日而语。所谓棋差一着,碍手碍脚,就是这个道理。   树倒猢狲散。浪蜂一死,那三个大汉见势不妙,立即悄悄地溜走了。   尧天走到白瑜面前,右手一挥,凌空解开她被制的穴道,叫美儿拿来一套衣服给她穿上,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姑娘请尽快回去吧。”   说完,带着美儿、珍儿两女,转身向树林外面走去。   “公子且慢!”   白瑜娇呼一声赶了上来,对着尧天盈盈一拜,轻轻说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将永志不忘。”   尧天淡淡道:“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希望姑娘能吸取这次教训,从今以后,你在为人行事上能够多考虑一下,再不要做害人害己的事了。”   白瑜俏脸一红,她知道对方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底细,不禁有些手足失措,忙道:“公子教训的是。小女子虽是蓝衣会的人,但入会时间尚短,会中事务还很少参与,并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儿。蓝衣会虽然是个暗杀组织,但是,小女子的主要任务还是收集情报。杀人都是高级杀手的事,小女子武功低微,还不足以担当杀手的任务。”   “既如此,那浪蜂又是什么人,他为何要追杀姑娘呢?”   尧天好奇地问道。“是不是姑娘打探到了他的什么秘密?”   白瑜脸上又是一红,低着头,轻声道:“浪蜂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到处寻花问柳。他是看到小女子美貌,才特地来找碴的。若是他要小女子的命,小女子岂是他的对手,恐怕早就丧身于他的剑下了。”   尧天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浪蜂若想杀她,她的确没有多少还手之力的。他本想再询问蓝衣会的情况,但想到这毕竟是他们组织的秘密,无端打听别人的秘密,实在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就算自己问了,她也未必据实以告,如果她胡诌一通,恐怕反而于己不利。   经此耽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附近根本找不到宿头。在山林里夤夜赶路是很危险的,尧天虽然不惧,却不能不为美儿和珍儿两人考虑,只好决定在树林里露宿一夜。尧天虽然早已叫白瑜离去,但她却并没有走,也跟在尧天身边滞留下来。   在一块空地上生了一堆火,尧天又运用他的异能,抓到了两只兔子,用木棍拄着,放到火堆上去烤,不久便散发出诱人的肉香。美儿和珍儿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也是第一次在山中露宿,对此显得又陌生又亲切,围在尧天的身边,叽叽喳喳地问过不停。尧天也是有问必答,间或插上一二句笑话或谑语,两女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看着他们之间那亲密无间的亲热劲儿,白瑜不禁又是羡慕又是妒忌,眼里露出非常复杂的神色。这两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比起她来,还是要略逊一筹,如果能成为他的女人,岂不是立即将眼前这两个女人比下去了?   女人就是这样,她们看到别的情侣时,都喜欢将自己放到对方爱侣的位置上,然后想入飞飞地大想特想,如果我是他的情人,我将会怎么怎么的。其实,她们这样想,并不是真的一定想成为对方的情人,纯粹是女人之间喜欢互相攀比的思想作祟,如果她真的成了对方的爱侣的话,那当初的幻想,大多都是算不得数的。   “白瑜姑娘,吃块烤肉吧。”   尧天将一大块烤得香喷喷的兔肉递给白瑜,柔声地说道。   白瑜一惊,立即从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冲着尧天嫣然一笑,美眸飘到了尧天的脸上,闪射出惊喜而又矛盾的复杂的神情。   她的眼睛太会说话了,落在尧天的眼里,立即暴露了她的内心世界。她一定是有些喜欢他了,但不知为什么又犹豫不决。尧天哪里知道,像蓝衣会这样的杀手组织,是绝对不许它的成员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的。   尧天虽然也是好色之徒,对漂亮的女人绝对不会拒之门外,但是,他为了她而杀了浪蜂,自己又怎可对她心存歹念呢?若如是,自己与浪蜂又有何区别呢?他心里暗凛,他虽然对白瑜有说有笑,却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夜渐渐地深了,三女都颇有倦意,尧天微微笑了笑,柔声道:“天不早了,大家都睡吧。”   美儿和珍儿撒着娇儿道:“公子,我们俩还是第一次在这野外的树林里过夜,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请公子让我们睡在你的身边,不然我们是根本睡不着的。”   尧天怜爱地看了看两女,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女大喜,立即偎在尧天的身边躺了下去,并将她们的臻首枕在尧天的大腿上,双手还抱住了他的两脚。尧天哪里知道,两女这么做乃是大有深意。她们都看出尧天与白瑜颇有情意,生怕他们会趁着她们熟睡之机,干出苟且之事,这才故意缠上尧天的。   就在大家都睡着了以后,白瑜忽然悄悄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熟睡中的三人,眼里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机。她轻轻抽出长剑,纤手一扬,猛地向着尧天的胸膛刺去。 第八卷 第四章 致命弱点   当白瑜那锋利的剑尖刺向尧天身体的一瞬间,尧天立即感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向自己袭来,身体本能地向旁边闪去。但是,他却忘了一件事,美儿和珍儿两女还躺在他的身边,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双脚也被两女紧紧地抱住了,令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只听得“噗”的一声,长剑已刺进了他的体内。   白瑜一剑刺中了尧天,看到他身上的鲜血迸射而出,她吓了一大跳,面色顿时变成一片死灰。她一抖手甩掉手中的长剑,双手掩面,掉头狂奔而去。   她一路狂奔,至少奔出了两里多路,才娇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天哪,我杀了他!我真的杀了他!我怎么会杀了他呢?我怎么会对他下得了手呢——”   真是怪事情儿。对一个杀手组织的专职杀手来说,杀一个人应该比杀一只鸡还要简单,但白瑜在杀了人后,竟然变成这副样子,她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尚未出师的雏儿。   这也难怪,白瑜自加入蓝衣会以来,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尧天是她的救命恩人,保全了她的清白,自己却要恩将仇报,反过来要刺杀于他,也的确令她感到非常难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双温暖而又有力的手默默地搭上了她的香肩,她的娇躯猛地一颤,连忙回过头来。在初露的晨熹下,她发现站在身后的赫然就是尧天,顿时惊得魂飞天外,不禁昏了过去。   尧天连忙上去抓起她的手,缓缓地注入内力。不久,白瑜终于悠悠醒转过来,看到尧天蹲在身前,吓得连忙向后退去,惊恐地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成心要害你,请你走开好不好?你走呀,你别老是缠着我呀。”   尧天微微笑了笑,故意扮着鬼脸,气急败坏地说道:“明明是用剑将我刺死了,还说你不是成心要骗我。你这话拿去骗人还可以,想要骗鬼嘛,嘿嘿,那是一点用也没有。快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的?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缠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冤有头,债有主,是他们出钱要买你的头颅,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白瑜吓得连正眼也不敢看尧天一眼,浑身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尧天一怔,连忙问道:“是谁出钱要我的脑袋?”   “我不能说。”   白瑜瑟瑟地说道。   “好。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是你将我杀死的,我只找你索命就是了。还我命来吧,还我命来吧。”   尧天故意扯着长音叫道,又作势向白瑜扑去。   “我说,我说。请你千万不要过来,我说就是了。”   白瑜惊恐万状地说道。“是,是逍遥庄的三庄主要你的命,你要找就去找他们吧。”   尧天看到这么容易就骗出了白瑜的真实口供,立即“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他右手食指一伸,指着白瑜道:“虽然是三庄主出钱要买我的命,但最终还是你下的手。你要想我原谅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我还是要找你的。”   白瑜连忙问道:“是什么要求?你快说,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尧天道:“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愿意呢?”   “不要!”   白瑜惨呼了一声,失声哀求道:“求求公子放过我吧。你都已经是鬼了,我怎么能做你的女人呢?”   尧天窃窃地笑了笑,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活的人,你就愿意做我的女人,对不对?那你现在睁开眼睛看看,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白瑜偷偷地看了尧天一眼,发现现在天已亮了,而尧天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面前。在一般的情况下,鬼是不能在白天出现的,她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尧天哈哈笑道:“我刚才还是鬼,但现在已经变成人了。”   “莫非你没死?”   白瑜不敢相信地问道。“可是,我先前明明看到我的剑已经插进了你的胸膛,而且鲜血也迸出老高。你看你现在还是一身的鲜血,你为何会一点事也没有呢?”   白瑜的剑的确插进了尧天的身体,不过,却不是插在胸膛上,而是在肩窝上。当时,尧天虽然已在睡眠之中,但他的内力早已进入了先天境界,对外来的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反应。若不是美儿和珍儿压住了他的双腿,他完全能够避开白瑜那刺来的一剑。但是,他虽然没能完全避开,却也躲开了要害部位,使剑偏离了心脏,刺在了肩窝之上。同时,剑尖刚一触体,他的体内立即生出一种反弹之力,阻止了长剑的深入。所以,白瑜虽然刺中了他,却只是浅浅地伤了一点皮肉而已。这点伤对尧天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在伤口上涂了一点药,让美儿和珍儿将伤口包扎一下后,就急急来寻白瑜。   不过,尧天练习的武神神功是将内力向身体的四肢百骸运行,由于他的内力太过强大,在身体受伤之后,竟将体内的鲜血标射而出,使人误以为他受伤惨重。白瑜看到当时的情况,就以为他已伤重不治,当他再次见到尧天浑身鲜血地出现在面前时,就毫不怀疑地认为是他的鬼魂来索命了,谁知竟给他骗了。   尧天找到白瑜,看到她为杀了自己而后悔不已,心里深受感动。他脉脉地看着白瑜,坏坏地笑道:“你一剑刺中了我,我本来是会伤重而亡的。但是,想到白瑜姑娘长得这么美貌,本公子却不能一亲芳泽,实在是太遗憾了。所以,我就向阎王爷求情,请他让我重回人世。我这不又回来了吗?”   白瑜粉脸一红,气得直跺脚。她狠狠地白了尧天一眼,娇嗔道:“你简直坏死了!你虽然没死,我刚才却差点被你活活吓死。”   尧天看着她那妩媚天真的娇态,不由心神一荡。他虽然不想像浪蜂那样对待她,甚至故意与她保持距离,但是,他在美色面前的自制力实在是太差了,先前的矜持已荡然无存,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情。他哈哈笑道:“吓死活该。你竟敢谋杀亲夫,不吓你一吓,你也不知道厉害。”   “你是谁的亲夫呀?”   白瑜被尧天那灼热的眼神看得玉面绯红,心如鹿撞。她小嘴儿一撇,吃吃笑道:“你这次侥幸没死,是不是心有不甘呀?你就不怕本姑娘会再次出手杀你吗?”   尧天道:“我想借用浪蜂曾说的一句话,姑娘若想杀我,最好不要用你的剑,而是用你美妙的胴体。”   白瑜俏脸一红,突然双手齐扬,粉拳直向尧天的胸脯擂去,不满地嚷道:“哼,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好色之徒,没有一个好家伙!”   “哎哟!”   尧天惨叫一声,顿时痛得眦牙咧嘴。   白瑜大惊,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受了伤的。要不要紧?快让我看看。”   趁着白瑜上来想要察看伤口的机会,尧天突然伸开双臂,将她的娇躯搂进怀里,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说怪不怪,只要这样抱着你,我的伤口马上就不痛了。”   白瑜挣开尧天的拥抱,纤纤手指儿在尧天的鼻梁上重重地点了一下,娇声道:“你这个大色鬼,要占本姑娘的便宜,居然想出这样的苦肉计,你,你简直坏死了!”   尧天嬉皮笑脸地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要是不‘坏’一点儿,你会爱上我吗?”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瑜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妩媚地撇了撇嘴,轻轻地啐道:“你别臭美了,谁爱上你了?”   尧天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狗嘴里能够吐出象牙,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会去养狗了。”   白瑜听了,顿时笑得花枝招展。   尧天看得呆了,不自禁地再次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瑜儿,你这次刺杀行动失败,你的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白瑜颇为感动地看了尧天一眼,轻轻一叹,缓缓道:“我是奉命杀公子的杀手,公子不但没有怪罪于我,反而对我这么好,真的令我非常感动。公子愿意要我,的确是我的福气,但是,我目前实在无法跟着公子离开这里。”   “为什么?”   尧天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的事并不想别人插手,希望公子能够原谅。”   白瑜抬起头来,坚毅地说道。   一个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事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绝对不是别人可以代劳的。尧天脉脉地看了她一眼,理解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公子!”   白瑜温情脉脉地看着尧天,低声道:“公子,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非不愿也,是不敢也。尧天顿时心里大喜,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厚实灼热的嘴唇,紧紧地吻在她的樱唇上。   白瑜感到一阵窒息,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完全靠尧天手臂的环抱,才没有瘫软下去。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她尽情地吻着,一颗心在飘浮,上升,飞扬,就像置身于九霄云外。   尧天一边热吻着,一只手开始不安份地在白瑜的身上抚摸起来。突然,尧天的魔手攀上了她胸前那高耸的乳峰。白瑜的娇躯猛地一颤,终于将她从太虚神游之中拉了回来,她连忙推开尧天,娇呼道:“不,不可以。”   尧天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停止,不禁惊疑地看着她。   白瑜歉意地说道:“对不起,白瑜现在还不能与公子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我想我也该走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娇躯一掠,如飞而去。   尧天怔怔地望着白瑜掠去的方向,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珍贵的。要是能够轻易得到,即使是最好的东西,恐怕也不会特别珍惜。而得不到的东西,就算只是非常一般,也会想方设法去追求。   美儿和珍儿两人从树林中走出来,娇笑着对尧天道:“公子,要不要我们帮你将她追回来?”   尧天摇了摇头,微微叹道:“白瑜姑娘没有能够完成任务,她的组织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真不知道她将如何渡过这一难关。”   人家是来杀他的杀手,他不但对她没有一点恨心,反而为她没有杀死自己,无法向组织交代而操心。如果是别人听到尧天说的这番话,一定会认为他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美儿和珍儿却知道,尧天已经喜欢上这个杀手了。她们虽然只是普通婢女,并没有资格干涉主子的喜好和自由。但是,如果让一个女杀手呆在主子的身边,她们恐怕会终日诚惶诚恐,寝食难安的。   “公子,那个白瑜姑娘已经去得远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赶路了?”   看到尧天一直怔怔在呆立着不动,美儿不得不上前提醒道。   尧天终于醒了过来,他转身看了看两女一眼,突然决定道:“我们今天并不急着赶路,从现在起,我就将武神神功传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练习,使你们的武功迅速提高起来。”   两女并不明白为何尧天突然决定教她们武功,但是,能够学到武林人士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武神神功,已令她们欣喜若狂,立即高兴地答应下来。   尧天却是从这次遇刺的事情中看出,这次的黑山白水之行一定凶险重重,他担心两女的武功太低,很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到时候,他恐怕很难顾全到她们的。若是她们练习了武神神功,武功得以迅速提高,达到足以自保的境地,他就可以去了后顾之忧了。   其实,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蓝衣会既然是一个杀手组织,肯定拥有不少武功高强的杀手。但是,他们这一次却派了一个武功并不特别厉害的女杀手来对付他,就是看出他那好色的弱点。他们知道尧天很难对付,很可能会将突破口放在这两个武功不高的侍婢身上,以她们的性命为要挟,逼他就范的。美儿和珍儿虽然只是他的侍婢,但是,以尧天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她们丢下不管的。   两女在逍遥庄虽然练了一些武功,但她们并没有练习内功,倒是算了许多周折。因为武神神功的练气方法刚好与江湖上的内功练气方法相反,若是练了内功的人再去练习武神神功,两种方法相冲相克,极容易走火入魔,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尧天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将武神神功的练气方法传授给她们的。   他当即将武神神功的练功方法详细讲述了一遍,又给她们输入了一定的内力作为基础,就让她们就地练习起来。   由于尧天用内力帮她们打通了部份经脉,又将一定的内力存入她们的丹田,她们的体内很快就有了内息的运动。到了下午,她们的体内已经能够产生内力,并且沿着规定的路径运行。尽管这种内力还很微弱,两女还是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练习完毕,两女立即从地上跳起来,完全忘记了她们与尧天还是主仆关系,都一齐冲上去,抱着尧天一顿乱吻。   “好了,你们快点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否则,今天晚上我们又要在这里露宿了。”   尧天微微地笑了笑,对着两个喜得发狂的侍女吩咐道。   当天晚上,尧天没有寻找农人的房子过夜,而是找了一个石洞栖身。   这个石洞虽然不大,却足够他们三人睡卧了。他们在洞口生了一堆火,防止野兽进入洞中,也使洞里的温度升高了不少。   尧天在地上铺了一张兽皮,很舒服地躺了上去,美儿和珍儿两个侍婢仍然偎在他的身边。   闭上眼睛,眼前却晃动着白瑜的倩影,想到差一点点就可以将她弄到手了,不禁大呼可惜。他那时被白瑜撩起的情欲还没有完全褪去,而美儿和珍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特有的香气又一个劲地往他鼻孔里钻,使他强压下去的情欲又重新燃了起来。在情欲的催使下,他的双手竟在美儿和珍儿的身上游起来。   两女并未睡着,娇躯受到尧天的抚摸,迅速变得灼热起来,高耸的胸部急剧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们挣扎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像水蛇般地缠上了尧天雄伟的身体。   她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妓女,在男女之事上,自然比从未经过人事的白瑜强得多了,很快地,她们将尧天送上了欢娱的顶峰。 第八卷 第五章 大闹青楼   尧天进入莫丽城的倚翠楼的时候,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他是故技重施,就像在月殿城一样,变成了‘江海’的模样,美儿和珍儿也换了男装,变成了两个风度翩翩有浊世佳公子。   这倚翠楼正是逍遥庄的三庄主莫权的产业。莫权竟然买凶刺杀尧天,尧天也只好上门来“拜访”他了。   美儿和珍儿都是女子,本来是很不方便进出这种场所的,但是,她们实在不放心让尧天一人涉险。出于这种风月场所,一个人未免有些形单力孤,无法弄出大场面来,很难引起主人的兴趣。因此,两女的一再坚持要与尧天同行,而且还是同伴打扮。尧天知道她们原来就是做这行的,并不会有什么难堪,而且,这几天,她们一直坚持练功,并且得到阴阳交泰的滋润,功力已有很大的提升,正好让她们去历练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   三人虽然面目陌生,但打扮得风度翩翩,衣服光鲜,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站在门口知客的伙计老远就迎了上来,打恭作揖地将他们迎进了大堂。   尧天拿了一块金子塞给伙计,趾高气扬地呼吩道:“去将你们老板叫来,让他给我们安排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准备最好的酒菜。”   那伙计看了,顿时两眼发亮,他知道来了阔主顾,哪敢怠慢,立即恭顺地答应一声,颠儿颠儿地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伙计领着一个半老徐娘走了过来,她便是这儿的鸨母五娘。尧天拿出三块金饼递给她,道:“给我们准备上好酒菜,将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来陪酒。我们必须先确定你们这里的姑娘漂不漂亮,再决定是否留下来过夜。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哟。”   尧天的出手实在阔绰,连看惯了一掷千金场面的五娘都不禁怦然心动。其实,这些金子乃是来自逍遥庄,尧天只是慷他人之慨,略略给点回扣而已。   五娘欣喜地笑道:“三位公子出手这么阔绰,奴家怎会让公子失望呢?奴家就是不做别人的生意,也一定会让公子满意的。不知三位公子怎么称呼?”   尧天信口答道:“本公子姓江,这两人是我的朋友,一个姓艾,一个姓华。”   情急之下,尧天竟将风韵给他取的假名作了美儿和珍儿的姓氏了。   “原来是江公子、艾公子和华公子。三位公子请放心,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美貌非常,绝对不会让三位公子失望的。”   五娘眉开眼笑地说道。“三位公子请随我来,我一定为你们准备最好的酒菜,安排最漂亮的姑娘。”   五娘将他们延进一座豪华的别院,满脸堆笑道:“三位公子请稍坐,先喝杯热茶儿,我这就去为三位公子准备。”   尧天三人在别院的厅堂坐下,立即的婢女奉上香茗。   不一会儿,五娘带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们修长的身材上披着薄薄的轻纱,包裹着若隐若现的美妙胴体,一双勾魂荡魄的翦水双瞳,脉脉地放出温情而略带羞涩的光。鸨母说的没错,她们还真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一点也不比他身边的美儿和珍儿差。   尧天虽然见惯了美女,也不禁有些怦然心动,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五娘得意道:“三位公子,这三人是我们楼里最红的姑娘,奴家为三位公子介绍——”   “不用了!”   尧天却使劲地皱了皱眉,不满地嚷道:“五娘,这就是你说的最好的姑娘?你是不是将本公子当作乡里来的菜鸟了?告诉你,本公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糊弄本公子。”   五娘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三位姑娘都是倚翠楼里长得最漂亮的红姑娘了,她将她们叫来侍候他们,本以为他们见了会高兴得不得了,她就可以趁机多敲他们一点钱。谁知他们却并不满意。连这样的姑娘都看不上,难道他们竟要天上的仙女不成?   那三个美女一直都是被人们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不由大窘,她们怨恨地瞪了尧天一眼,掩面哭泣着奔了下去。   尧天冷冷道:“五娘,本公子听说你们倚翠楼是这一带是著名的妓楼,这才和艾兄、华兄百里迢迢赶来想见识一番,难道只是徒具虚名吗?”   美儿和珍儿也在旁边跟着附和。   五娘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如何看不出他们三人的真正目的?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三人并不是前来叫妓的,而是来找碴的。   她迅速回过神来,微微笑道:“三位的胆子真不小!不知三位是否打听过,这倚翠楼是个什么所在,竟敢跑到这里来捣乱。”   “你这里是什么所在?不就是一间妓楼吗,难道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尧天轻蔑地说道。“你本公子特地前来照顾你们的生意,你们竟敢糊弄本公子,本公子没有怪你们,你们倒怪起本公子来了?要是惹得本公子兴起,一把火烧了你这间鸟楼。”   五娘玉脸含霜,冷冷盯着尧天道:“不要以为你们挎了一把破刀烂剑就可以到处横行霸道,敢到倚翠楼来撒野,你们还太嫩了点,今天保证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尧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好啊,你们竟敢威胁本公子,本公子偏不信邪,今天就拆了你这倚翠楼。”   五娘眼里充满了杀机,沉声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将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剁了。”   她的话音才落,门外已抢进四个手持大刀的大汉,向着尧天三人冲杀过来。   尧天微微笑了笑,双手一扬,抓起面前的桌子,向众大汉打去。那四个大汉避无可避,全被桌子压倒在地,半天也没有爬起来,都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五娘大惊,难怪他们敢到倚翠楼来闹事,手下的功夫还真不含糊。其实,她哪里知道,尧天根本没有露出他的真功夫,不然,这四个大汉岂有命在?她狠狠地瞪了尧天三人一眼,咬牙道:“好,你们等着。老娘今天若不杀了你们,誓不为人。”   说完,气极败坏地冲了出去。   五娘显然是出去搬救兵了。以尧天之能,根本不可能让她从容离去,但是,尧天并没有制止她,却气定神闲地向外面走去。美儿和珍儿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进院子,外面涌进十多个手持大刀的大汉,杀气腾腾地向着尧天三人冲杀过来。   尧天虽然是故意到这里来闹事的,但他们闹的还是比较温柔的,没想到这个倚翠楼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动辄便想要人性命。他心里顿时大怒,双手疾扬,打倒两个冲上来的大汉,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客人吗?”   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嘿嘿”笑道:“小子,知道害怕了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到这里来闹事。今天若是让你们活着出去,老子誓不为人。”   尧天怒极反笑,淡淡地说道:“本公子倒想知道,你不想为人,不知你想变成什么?你趁早说出来,本公子一定想办法成全你。”   那大汉怒目圆睁,一张脸顿时蹩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叫道:“大伙一齐上,给我将这小子剁了。”   这些家伙也真的不知死活,尧天在刚才的一个照面之下,就轻而易举地打倒了两个大汉,已明显地显示出他身具过人的武功,但他们却没有一点警觉,全都举起大刀,向着尧天三人砍来。   尧天见他们如此草菅人命,心里已动了杀机,他立即拔出宝刀,迅速迎了上去。他下手绝不容情,每一刀挥出,便有一个大汉溅血飞跌出去。数息之间,已有七八个大汉倒在了地上。   美儿和珍儿的武功大进,宝剑挥出,杀得冲上来的大汉连连后退。两女不禁又惊又喜,顿时信心大增,长剑任意挥洒,显得轻盈极了。   先前发狠的那个大汉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三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具有这么上乘的武功,不禁顿时气馁下来,连忙悄悄地向后退去。   尧天岂能让他逃走?他身形一晃,迅疾地掠了上去,刀光一闪,顿时将他劈成两半。剩下的五六个大汉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敢恋战?立即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美儿和珍儿两女正杀得兴起,见众大汉全都逃走了,只好兴犹未尽地收起兵器,来到尧天身边,娇声地埋怨道:“公子,都是你,三下二下就砍翻了这么多,将他们都吓得逃跑了。我们还没打过瘾呢。”   尧天微微笑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杀人还有瘾呀?当心被人称为女魔头呢。”   美儿道:“放心吧,公子,我们保证不会乱杀人的。不过,这些家伙平时到处抢掳女人,不知有多少姐妹被他们带进了火坑。杀了他们,正是为受害的姐妹报仇,也让他们不会再到处害人。”   “说得好。”   尧天大声道。“我们今天说为那些受害的姐妹报仇,拆了这个淫窝。”   “公子,这次要让我们打头阵。”   珍儿长剑一领,娇声道。“如果再让我们跟在您的后面,恐怕连出剑的机会也没有呢。”   美儿也跃跃欲试地跟着连声附和。   尧天温柔地看了看两女,终于点头同意了。他知道,她们不仅仅是想要一试身手,更主要的是她们曾经是都是好人家的女儿,被逍遥庄的人秘密掳来,沦为了妓女。这倚翠楼正是逍遥庄的产业,这些大汉正是到处掳劫女人的凶手。现在,她们看到这些大汉,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能不想亲自手刃仇人?   两女得到尧天的同意,都兴奋得跳了起来,她们一挺长剑,立即当先冲了出去。   她们冲出别院,却没有看到一个持刀的大汉。两女心有不甘,立即四处搜索起来。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奔跑的人们和妓女们的尖叫声,整个倚翠楼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里闹事,惊扰了大爷的好事?大爷我一定要将他妈的大卸八块,拿来给大爷下酒。”   只听得“怦”的一声,一条房门被踢开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手持钢刀,气势汹汹地闯了出来。   美儿大怒,正要挺剑冲上去,尧天连忙拉住了她,低声道:“让我来!”   尧天听任她们胡来,正是想让她们历练历练。而且,他想要将莫权激出来,也希望她们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是,他看到这个大汉眼里精光四射,知道他的武功不错,美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可不是好玩的,如果让美儿出手,弄不好反而会伤了她的性命。   那大汉径直向尧天走来,高声叫道:“小子,你快将脑袋伸出来,让大爷我痛痛快快地砍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少受点苦,大爷我砍完了,也好回去继续快活。”   尧天微微笑道:“本公子也想将脑袋伸长一点,好让你砍得痛快。但是,本公子很怕痛,要是你的刀子不利,无法将本公子的脑袋砍下来,那还不要活活痛死。”   大汉道:“你放心,大爷我的刀子利得很,‘卡察’一声,一个脑袋就落地了,绝不用砍第二刀的。”   尧天摇头晃脑地说道:“除非你将你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给我们看了,否则,本公子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你。”   大汉瞪着眼道:“大爷我又不是吃饱了掺着,我为什么要砍自己的脑袋呢?你们再好要弄清楚,大爷我要砍的是你们的脑袋。”   尧天道:“本公子也没有吃饱了掺着,我的脑袋在这里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伸出来给你砍呢?”   大汉道:“大爷我正在这里快活,你们却来捣乱,扰的大爷的好事,大爷当然要砍了你们的脑袋呀。”   尧天道:“我们根本没有到过你的房间,什么时候扰了你的好事了?”   大汉道:“你们在这里大叫大喊的,弄得人家姑娘都不肯跟我快活了,不是扰了大爷的好事是什么?”   尧天故作茫然道:“我们大喊大叫了吗?在你没出来之前,我们连话都没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大喊大叫了吗?”   “说的也是呀。我确实没有看到你们大喊大叫。”   大汉搔了搔头,道。“他妈的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让大爷我看到了,我一定要砍下他的脑袋来。”   站在尧天身后的美儿和珍儿听了两人的对话,再也忍不住了,全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大汉瞪了她们两人一眼,不满地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子是笑大爷我吗?当心惹得大爷我恼了,将你们的脑袋也砍下来。”   尧天看他虽是浑人,却也算明白事理,又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不禁生出惺惺相惜之意,遂上前见礼道:“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大汉横了尧天一眼,道:“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将我的尊姓大名告诉你呢?”   说完,再不理睬尧天,径自回房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尧天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经此一打岔,三人再也没有心思闹下去了。尧天看了美儿和珍儿一眼,兴味索然道:“我们走吧。”   正在这时,一个妓女模样的女人急匆匆地走过来,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她突然低声道:“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城主府的军队来了。”   尧天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倚翠楼居然跟城主府也扯上了关系,看来这个莫权还真的不简单呢。   正在这时,倚翠楼的四面都传来喊杀声,显然,莫丽城的军队已经包围了这里。   “快走!”   尧天知道前面肯定已经出不去了,立即带着美儿和珍儿向后院奔去。他们必须在军队的阵着未稳之前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他们缠上了,将是力战而死的结局。尧天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力敌千军万马,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美儿和珍儿两个武功平平的女人。就算他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要安全地带走两个侍女也是不可能的。   进入后院,尧天不禁暗暗叫苦。倚翠楼占地极广,到处都是房屋,房屋与房屋之间,由众多的曲径和回廊相连,地形十分复杂。尧天三人对倚翠楼的路径并不熟悉,转了半天也转不出去。   脚步声就像擂鼓似的越来越近了,大量的士兵正向这边赶来。尧天不禁着急起来,要是被他们缠住了,再想逃走可就十分困难了。尧天咬了咬牙,猛地抽出“问世”宝刀,他暗暗决定,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他也只有大开杀戒了。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兵器的撞击声和大呼小叫的喊杀声。那些追近的士兵听了,立即高声吆喝着赶了过去。   尧天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无暇顾及前面是谁与士兵们打上了,带着美儿和珍儿飞快地向外奔去。 第八卷 第六章 苦战狼群   尧天和美儿、珍儿好不容易逃出倚翠楼,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尧天知道,若是军队在倚翠楼找不到人,一定会在全城展开大搜捕的。他现在势单力薄,并不想多惹麻烦,只好决定暂时离开莫丽城。   他们迅速回到客栈,取了马匹和行李,立即向城门奔去。幸好,城门口还未戒严,他们顺利地出了城门。出得城来,三人立即催马扬鞭,快速地向前奔去,不久就将莫丽城远远地抛在后面。   尧天这次到莫丽城来,是得知莫权买凶要刺杀他,特地来会会莫权的。没想到人没会到,反而被莫丽城的军队赶得落荒而逃,想起来就感到窝囊。   不知那个通风报信的妓女叫什么名字,她为何会来通风报信呢?幸亏了她及时报信,否则明定会被士兵们发现,到那时,要逃走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好好感谢她,对,最好是帮助她脱离那个地方。   来到一个山丘之顶,尧天跳下马背,信步走上山顶,任由寒冷的山风吹拂着。美儿和珍儿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去劝他,只是远远地站在他的后面,默默地望着他。   过了不久,尧天终于回过头来,对两女笑道:“看来这个莫权气数未尽,我们就让他多活几天吧。走,我们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尧天就是这样,他总是很容易忘记心中的不快,迅速地使自己高兴起来。看到尧天的脸上雨过天晴,两女也很快变得活跃进起来。   三人走下山顶,又重新翻鞍上马,快马加鞭地向前驰去。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已驰出百余里。但是,这一带全是山林,他们一路驰来,竟然没有发现一户人家。莫奈何,他们又只有露宿林中了。   山林里万籁俱寂,偶尔传来一二声狼嗥,给人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美儿和珍儿吓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将娇躯靠近了尧天。   尧天微微笑道:“不要怕,我们只好生起一堆火,野兽就不敢靠近了。”   尧天曾跟猎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付野兽倒是有一定的心得。   三人拾了一些干柴,在树间的空地上生了一堆火。坐在熊熊的大火旁边,两女果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猎点野味来当晚餐。”   尧天站起来,对两女吩咐道。   两女听了,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人抓着尧天的一条手臂,娇声道:“公子,你不要离开我们。你看这森森里黑呼呼的,怎么能猎到野兽呢?”   她们虽是尧天的侍婢,但她们与尧天有了合体之缘以后,与尧天的关系已显得亲近多了。   尧天知道她们是心里害怕,不愿离开他的身边。她们以前都是娇娇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他爱怜地看了她们一眼,微微笑道:“你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难道不感到饿吗?”   “不饿。”   两女一齐说道。“只要公子在我们身边,我们就是饿一点也没有关系。”   尧天听了,也只好作罢,练武的人就是一天不吃东西也不要紧,而他实在不愿看到她们两人在这里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他们在大闹了倚翠楼之后,又通过了一阵急驰,也的确有些累了,不久,两女就偎在尧天的身边睡着了。尧天也松弛下来,静静地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马儿的悲嘶声,尧天立即惊醒过来,他正要挪开两女的身体,起身前去看个究竟,却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闪着两支绿莹莹的光。他游目四顾,只见树林里到处都闪着绿光。天哪,这里已被狼群包围了。   尧天曾听猎人们说过狼群的可怕,此时此刻,自己居然也遇上了狼群,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也不禁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摇醒美儿和珍儿,沉声道:“快打起精神,我们遇到狼群了。”   两女一听,全都吓得浑身发颤,连看也不敢向外面看一眼,只是一个劲地往尧天的怀里钻。   尧天轻轻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轻声道:“别怕,现在篝火还旺,它们一时还不敢发动攻击。不过,我们必须做好血战的准备。”   尧天的嘴里虽在极力安慰两个侍女,心却在不停地往下沉。他现在看到的就有好几百只饿狼,隐在树后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遇到这么多饿狼,以它们的凶残和悍不畏死的习性,比面对这么多军队还要可怕得多。   他看了看两个浑身瑟瑟发抖的侍婢一眼,心里不禁暗暗叫苦。遭遇狼群,连他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又怎能有把握保护两个侍女呢?不过,光害怕也没有用,越是害怕,恐怕越是死得快。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狼群的可怕,他也只是听人说过,并没有真正遇到过,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也说不定。那些猎人们虽说狼群可怕极了,一旦遇上,绝无生还的可能,但那只是他们的看法罢了。自己的武功比他们高出不可以道计,也许要另当别论。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美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在美女面前绝对不可以示弱,必须充分体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才行。想到这里,他的信心陡增,浑身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们面对刀光剑影都不害怕,看到几只狼就怕成了这样,说出去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他微微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对两女道。“你们在倚翠楼不是没有打过瘾吗?现在正是大好机会。拔出你们的剑来,试试你们的功夫到底提高了多少。”   两女听了,胆气果然壮大了不少,她们虽然无法完全去掉害怕的心理,但至少已经能够自己站稳了。   尧天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待会你们两人就背靠着背,跟在我的身边。若是有狼扑上来,就用你们的剑法将它杀死。记住,一定不能害怕!它们只是一只狼,凭你们的武功,完全可以将它们杀死的。如果你一害怕,手脚先就已经软了,那就真的非常危险了。”   尧天的话虽然燃起了她们的斗志,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害怕心理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去掉的。尧天心里一动,突然伸手抱住身边的珍儿,厚厚的嘴唇向着她的小嘴吻去。   珍儿全身一颤,不知道尧天为何在这时候还有这种举动。也许是知道命不久矣,要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吧。珍儿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壮的心情,能够获得尧天的爱,就算是马上死去,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立即振作精神,热烈地回吻着。   尧天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热烈地吻她,而是向她的嘴里度了一口真气。这口真气在她体内游走了一个周天,顿时使她心明澄静,先前那股笼罩在她心头的害怕心理立即荡然无存。   珍儿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尧天已转过身去,吻住了美儿。   看到两女的眼里都露出了坚毅的神情,尧天不由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也拔出“问世”宝刀,凝神戒备起来,静静在等待着狼群的进攻。   对峙良久,狼儿终于忍不住了,排在最前面的几只狼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位置。这是进攻的前奏,它们在选择最佳攻击方位。   尧天带着两女退了退,尽量靠近火堆,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狼群的动静。   林中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尧天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发出猎猎的响声,连身后的篝火也摇电不定,飘起漫天火星。   随着一声凄厉的狼嗥,狼群的进攻开始了。离得最近的三只饿狼突然一齐发动,闪电般地向着尧天扑来。然而,当它们冲到尧天身前三尺之处,却像碰在石头上一样,被撞得反弹回去。   狼凶残的本性使它们悍不畏死,那三只狼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爬起来又重新扑了上来。而这一次,扑上来的就不只那三只狼了,至少有十多只。那凶狠的样子,足以吓破人的胆子。   尧天不敢大意,立即举起宝刀,从右向左劈出,凌厉的刀气成扇形扫出,将从三面扑上来的饿狼全部毙于刀下。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狼群变得疯狂起来,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尧天宝刀挥舞,每一刀劈出,都有几只狼溅血跌出,不久,他的身前就堆满了厚厚的狼尸。   前有尧天,后有火堆,美儿和珍儿却是轻松得很,直到现在还没有杀狼的机会。不过,她们的斗志倒是被充分激发出来了,两人都跃跃进欲试,要不是尧天严令她们不得乱动,她们恐怕已经冲出去了。   面对成堆的佳肴却无法吃到,更加激起了狼们的凶性,成批的狼像蚂蚁一样涌了上来,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尧天奋起神威,将手中刀舞起漫天刀光,像雨点般地洒向狼群,终于再次打退了狼群的进攻。   狼们这次进攻,虽然未能奈何尧天,却被它们叼走了不少的狼尸。到了安全地段,众狼立即一拥而上,几乎是顷刻之间,一具狼尸便荡然无存。   看到这种惨烈场面,连尧天都感到暗暗心惊,两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惊骇不已。   就在这时,一头饿狼悄悄潜到火堆旁边,猛地窜起,越过火堆,向两女扑来。两女吓了一跳,两支长剑一齐刺出,顿时将狼刺死,跌进了熊熊的火中,立即发出一阵恶心的焦臭味。   与此同时,美儿也发出一声惨叫。这只狼在临死前还是四脚乱抓,在美儿的手腕上划出三道长长的血痕。   尧天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   美儿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淡淡道:“没什么,被这家伙抓破了一点点皮。”   尧天正欲转身察看美儿的伤势,见狼群又蠢蠢欲动,只得作罢,全神注视着狼群的动静。看到这些狼群似乎不死不休,他不禁有些烦躁起来,像这样搏斗下去,自己终究会力尽而亡,成为狼的裹腹之物。但是,现在天尚未亮,要是离开了火堆,进入黑黝黝的森林,危险性将会更大。难道我尧天将在这里死于狼吻吗?他猛地抬起脚来,将脚前的一具狼尸踢得飞了出去。   无巧不巧,这具狼尸正好撞在一只狼的身上。尧天这一脚乃是含愤踢出,力量何止千钧,顿时将那只狼撞得倒飞出去。那只狼又撞在另一只狼的身上,又将另一只狼撞飞,如此连锁反应,竟然撞死撞伤了五六只狼。   众狼一齐拥了上去,将死狼分而食之。但是,狼多肉少,根据本不够分的,最后,连那两只受伤的狼也未能免难,成为了众狼的腹中之物。   尧天为狼群的凶残感到瞠目惊心,他立即如法炮制,不时地将狼尸踢出去,让狼群争食,以拖延时间,希望捱到天亮,再想办法逃走。   但是,这种办法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少的狼仍然疯狂地向他们扑来,三人都陷入了苦战。   苦战良久,他们也不知杀死了多少只狼,体力都在急剧下降,两女更是多处受伤,浑身都被鲜血染红了。更要命的是,扑上来的恶狼仍然有增无减。直到此时,尧天才深深明白了狼群的可怕。   身后的火堆里,散发出阵阵烤肉的香味,那只掉进火里的狼已被篝火烤得熟了。这股香味飘进三人的鼻子里,使三人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饥饿感。从早晨到现在,三人都没有进食,确实已经饿得厉害。火里虽有烤肉,他们却无暇去吃。而且,他们看到了狼群争食的血腥场面,全都感到恶心不已,就是再饿,他们也不会去吃那烤熟的狼肉的。   渐渐地,树林的空隙里漏下一缕晨光,天终于亮了。   看到光线,尧天就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奋力杀死几只冲上来的恶狼,暗暗盘算着突围的方法。   他们的三面都伏着不少的狼尸,只有靠火堆的一面还比较平静,狼怕火,这是不争的事实。也幸亏有了这堆火,才使他们没有陷入四面受敌的局面。两女也知道这堆大火的重要性,不时地抽空往火里加柴,使火一直保持着熊熊燃烧之势。   尧天心里一动,立即从火堆里抓起一根柴火,向着狼群挥去,众狼果然吓得向后退去。尧天大喜,连忙叫两女也从火中抓起烧得正旺的树枝。三人一手持火,一手持刀剑,慢慢地向着狼群逼去。   狼群看到火光,全都纷纷走避,三人见了,立即加快速度,向外走去。   狼群虽然畏惧火光,暂时停止了近身攻击,但它们仍围在三人的身边,不肯舍弃到嘴的美食。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狼头,三人心里都一阵阵发怵,美儿和珍儿甚至不敢睁眼去看它们。   走了二百多步,树林渐渐稀疏起来,天上的光线也越来越亮。在明媚的晨光里,尧天三人手里的火光就显得弱了许多。狼们见了,胆气陡壮,又争先恐后地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   尧天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先前大家的体力旺盛,又有火堆的掩护,这才堪堪敌住狼群的进攻。现在,三人的体力都消耗甚巨,又失去了火堆,要挡住狼群的进攻,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不久,两女又多处受伤,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几根布条条了。看到两女摇摇欲坠,尧天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去扶住她们。   “公子,我们已经不行了,你自顾逃命去吧,不要管我们了。”   两女虚弱地说道。   “不要胡说!”   尧天喝道。“你们快点抱住我,我们一起冲出去。”   狼群再次发动了冲击,尧天突然收刀入鞘,双手搂住两女的纤腰,猛地向着狼群之中掠去。他运起神功,踏着攒动的狼头,快逾轻烟地向着山上奔去。   尧天两手抱着两女,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是凭着过人的轻功,左冲右突,躲闪着狼群的攻击。但是,冲上来的狼实在太多了,避开这只避不开那只,终于,一只饿狼扑了上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左脚。尧天立即飞起右脚,迅疾地一脚踹去,将那只狼踹得倒栽了出去。但是,那只狼至死也没有松口,竟从他的脚上带走了一条肉。   尧天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奋力向前冲去。大约过了半顿饭的工夫,他们总算冲出了狼群的包围,但是,尧天这种硬冲的作法也使他们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尧天的身上至少负了十多处伤,腿上被咬掉了两块肉,两女更是遍地鳞伤,已经昏了过去。   奔上山顶,尧天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前面再也没有进路了,一道悬崖阻在了眼前。   站在悬崖边,只见下面云蒸雾蔚,深不见底。身后,不少的恶狼仍然奋力追来。尧天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无力与狼搏斗,不由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我命休矣!   狼群已经追到了身前,尧天运起最后的力量,抱着两女,跃下了万丈深崖。 第八卷 第七章 靡靡之夜   尧天悠悠醒转,第一眼便看到了天上飘浮的云彩。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尧天的脑海里充满了太多的疑问。他想爬起来,身体稍稍移动了一下,嘴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他感到全身一阵剧痛,骨头也好像完全散了架,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良久,他吃力地游目四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大河的岸边,滔滔江水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又滚滚地向北流去。他终于记了起来,自己和美儿、珍儿被狼群逼上了悬崖,不甘心成为狼们的裹腹之物,拚着最后的力气,奋力跳下了万丈深崖。   显然,那悬崖下面就是这条大河,他们落在水里,才免去了粉身碎骨之厄。这里是一个回水湾,受江水的冲击,将他送到岸边。   他猛然想起美儿和珍儿,立即顽强地爬了起来,四处寻找两女的踪迹。谢天谢地,他终于看到两女躺在不远的河滩上。   踉踉跄跄地扑到两女的身前,两女仍昏迷未醒。她们身上的衣服已经根本无法遮住她们的胴体,露出了一身的伤痕,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伤口经过江水的浸泡,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   尧天看了,不由鼻子一酸,虎目里流出两颗晶莹的泪珠。他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将两女拖到了河边的草地上,从随身的革囊里掏出疗伤药,轻轻地抹在她们的伤口上,又撕下她们身上的布条,草草进行了包扎。   忙完了这一切,尧天这才为自己的伤口上药,然后坐在两女的身边,默默地调息起来。   足足过了四个时辰,两女终于先后苏醒过来。她们看到尧天坐在她们的身边,而她们自己几乎是全身赤裸,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也不禁羞得俏脸通红。   看到两女苏醒过来,尧天的脸上立即充满了阳光般的笑容,柔声道:“躺着别动!你们的伤势不轻,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还需要静静的调养。”   尧天拿出几只洗净的黄精,送入两女的嘴里,微微笑道:“你们一定饿得不行了,先吃几只黄精吧。它不仅能够治疗饥饿,还有补真益气的功效,对身体是大有裨益的。”   两女虽然全身痛得要命,但是,她们能够得到尧天这般温柔的呵护,心里幸福得直想死去。女人就是这样,能够得到心上人的爱,就是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也是心甘情愿的。   吃了几只黄精,两女的精神略略好了一点,但是,她们实在是太虚弱了,不久,两人又沉沉地睡去。   他们在这河边一连呆了六天,身上的伤势总算好了一大半,虽然还没有完全痊愈,却已没有什么大碍了,第七天上午,他们终于决定离开这里。   河的这边是一座高山,根本无路可行,三人只好攀柴附草,攀登而上。翻过大山,天已经黑下来,山谷里亮起了的火光。三人见了,全都惊喜交加,再次看到人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快走吧,今晚再也不用露宿野外。”   三人都加快了脚步,径直向山谷走去。   走近山谷,他们忽然发现一群女郎手持火把,从一栋大房子里走了出来。她们一个个身穿白色蝉翼薄纱,裙裾翩翩,袅袅婷婷,不吭一声地来到了谷中的空地上。   谷中的空地上,早已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众女来到火边,背对着火堆,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再缓缓地跪了下去,竟朝着四方膜拜起来。她们伏在地上,喃喃地念着什么,以尧天之能,亦不能听清她们念叨的内容。   膜拜完毕后,众女围着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姑娘跳起舞来。不久,便有四个女郎走上前去,以一种轻盈得就像舞蹈一般的动作,慢慢地将绿衣少女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明亮的火光照在少女赤裸的胴体上,使她那晶莹如玉的骄人身躯完全体现在人们面前。她看上去在约十七八岁,长得美艳绝伦,那成熟的身体玲珑浮现,洋溢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女性魅力。   紧接着,人群中又走出一个女人,她大约二十多岁,也长得十分漂亮。她走到场中的裸露的少女面前,以非常妙曼的动作褪去身上的轻纱,露出她那迷人的身材。她扶着裸露少女的身体,将她轻轻地横卧在地上,然后跪在她的身边,伸出柔荑,在裸体少女的身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她的手法十分娴熟,就像一条游鱼似的在她的裸体上四处游走,并且俏皮地这里捏捏,那里搔搔,弄得裸体少女全身狂颤,不停地扭动着。   抚摸了一阵,那女人忽然俯下身去,用柔柔的舌尖在裸体少女的身上舔了起来。她从她的面颊吻起,再到耳垂、脖子,慢慢地向下移动。终于,她的嘴唇移到了少女的胸前,先用舌尖在那小巧的乳房上舔了一圈,再在乳尖上使劲地撩拨着。裸体少女的娇躯一阵颤栗,嘴里发出一声清越的呻吟。那女人又张开小嘴,含住少女的乳头,尽情地吮吸起来,一只手却在另一只乳房上轻轻地摩挲着。躺在地上的少女已被弄得娇喘连连,全身扭动不已。   尧天心里诧异不已,这个山谷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为何会举行这么靡靡的活动?这场中的人员都是年轻的女人,莫非这是一个由年轻女人组成的神秘门派?一群年轻的女人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山谷,得不到男人的爱抚,弄出一些虚花假凤的事情来,倒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们竟在这空阔的草地上当众表演,显然是有些变态。   人们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更好色,她们一旦色起来,比男人要厉害多了。尧天微微笑了笑,不禁回头看了美儿和珍儿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尧天心里顿时大吃一惊,只见美儿和珍儿两人已玉脸通红,媚眼如丝,两只手也搭放在高耸的胸部上,正在轻轻地揉捏着。   女人看女人也这么容易动情,真是怪事。尧天不敢再看她们,连忙回过头去。他在这方面的定力十分有限,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抵挡她们的诱惑。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知道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和她们缠绵。   谷中的草地上,那个女人的嘴唇已经离开了裸体少女的胸部,就像一只食蚁兽似的,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少女的胸部,再沿着平坦的腹部向下移动,最后停留在她那芳草萋萋的两腿之间。   她轻舒双手,分开少女的双腿,将那桃源洞口清晰地显露出来。稍顷,她的舌尖前移,竟然伸进洞里去了,并且不停地搅动着。少女全身一颤,立即剧烈地扭动起来,一双修长的玉腿也一伸一缩,一张一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似乎难受得要命,不得不张开小嘴,大声地呻吟起来。   这种呻吟的声音就像一种美妙的音乐,使人情不自禁地生出强烈的反应。尧天虽然运功压住心中的绮念,却也感到浑身燥热起来。   突然,他身后的美儿和珍儿两女悄悄地偎了上来,在后面抱住尧天的身体,将丰硕而又坚挺的乳房在他的臂膀上轻轻地摩擦着。那种柔软、酥麻的感觉,令尧天舒服得差点呻吟起来。   就像两块火石碰在一起能擦出火花一样,两具美妙的胴体缠在身上,不禁令尧天心猿意马起来,那压在心底的情欲也“轰”的一声涌了上来。   他转过身来,责备地瞪了两女一眼,心道: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动情呢?眼前这个山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而且正在进行一个什么仪式,像这样靡靡的场面,肯定是不会允许外人看见的。我们在这里偷看已经很不应该了,若是被她们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后果来呢?   不过,看到谷中草地上那种靡靡的情景,要想她们无动于衷,也的确是不可能的。她们两人都是正常的女人,而且曾经是从事色情行业的女人,对情欲都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愿望,而且,受伤之后的人,其情欲也要比平常强烈得多。只要受到外界的刺激,是很容易将这种情欲诱发出来。   美儿和珍儿并没有因为尧天的责备而有所收敛,她们看到尧天转过身来,还以为他也有了这种需要了呢,都偎进他的怀里,故意将挺拔的胸部紧紧压在他宽阔的胸脯上。   尧天知道,两女已经动情,不安慰她们一下,是根本无法过关的。他心里暗叹一声,伸手在她们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青蜓点水似的分别在两女的香唇上吻了一下。   其实,尧天要制止她们的冲动,只要向她们明确提出来就行了。虽然她们会有点难受,但是,凭她们对尧天的崇拜和深爱,她们绝对会自我控制的。然而,尧天不仅没有制止她们,反而吻了她们,结果是火上加油,令她们的欲火越烧越旺。美儿的双臂立即攀上他的脖子,将滚烫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濡软的舌头已寻隙叩关而入。珍儿也绕到他的身后,将娇躯紧紧压在他的脊背上,一双柔荑在他的身上一顿乱摸,竟然伸进他那最隐秘的地方去了。   受到两女这种前后夹击,上下夹攻,就算是定力最好的人也受不了,尧天终于伸出手去,搂住美儿的纤腰,一边与她狂吻,一边在她的脊背上不停地抚摸起来。   尧天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两个火热的美女迷惑了,根本无暇去注意谷中草地上的发展了。美儿和珍儿的容貌虽然不是非常漂亮,却也算是上上之姿。她们只好十八岁,年纪很轻,身段婀娜起伏,皮肤白皙嫩滑,玉腿修长柔美,显得十分娇艳迷人,再加上她们那熟练、大胆的挑情手段,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拒绝她们的。   尧天的嘴里充满了美儿芳香的津液,那条香舌也像小鱼一样,在他的嘴里恣意地撩拨着,已弄得他心旌摇动,心神俱醉。特别是俯在他背上的珍儿,一双玉手总是在他的下腹揉动,不时地在他那最敏感的地方摸一下,捏一把,使他浑身有一种遭电击的感觉。   这种上下夹攻,令他感到实在受不了,他连忙离开美儿的小嘴,矮下身去,拉开美儿的衣服,露出里面娇嫩白皙的胸部。他决定主动进攻了。   雪白丰硕的双乳在颤悠悠地抖动,他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仍让他心动不已。他陶醉地将脑袋埋进了双峰之间,尽情地嗅着那迷人的乳香。   受到尧天的撩拨,美儿的身体一阵颤栗,差点张口呻吟起来。珍儿见了,连忙偎了过去,用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小嘴。美儿情难自禁,连忙将珍儿的唇儿贪婪地啜吮起来。   不久,美儿的整个娇躯都瘫软下去,她粉面潮红,媚眼如丝,芳唇颤动,吐气如兰,酥胸在急剧地起伏着,那对高挺浑圆的乳房在巍巍地颤动。尧天看了,不由欲火狂升,连忙扑在她的身上,急急地叩关直入。   虽然明知身处险境,仍要追求片刻的快乐,他们实在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了。连月与尧天夫妻情重,特地安排她们两人服侍尧天。当然,连月也知道她们都是妓女出身,要她们在尧天面前守身如玉也是不可能的。在关键的时刻满足一下尧天的需要,总好过让尧天到青楼去鬼混。这也是连月为何要安排两女留在尧天身边的重要原因。要是她知道她们如此色惑尧天,居然到了这种不要命的地步,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五尸暴跳的。   他们这里离谷中草地不到二十丈,只要弄出一点声响,就会很容易惊动那些女人。美儿虽然情欲烧身,却没有忘记身在险处,尽量地闭紧嘴巴,让痴迷的声音从鼻孔里透了出来,发出低低的“唔唔”声。   幸好,谷中的那些女人们全都沉浸在那靡靡的情景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的身边竟然有三个男女在抵死肉搏。否则,他们的行踪恐怕早就暴露了。   自尧天伏到美儿身上开始,一边的珍儿就自觉地担任着警戒的任务,但是,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是落在尧天和美儿的缠绵上。只见她娇靥如酡,美目流波,一双玉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抚摸着。显然,她也情动如火了。   终于,她再也无法自持了,走到尧天的身后,一双纤纤玉手绕过他的虎腰,抱住了他的身躯,将两只极富弹性的火球紧紧地压在他的背上。尧天的身体在一起一伏地震动着,他的脊背也一下紧接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乳,撞得她浑身酥软,六神飘荡,整个身体就像飘浮在九天之上。   就在这时,谷中草地上的娇吟由单一的音符变成了淫声的和鸣。珍儿一怔,极不情愿地从尧天的背上爬起来,探头向谷中望去。那个女人仍在百般地挑逗着那个少女,旁边的那些女人也完全将身上的薄纱剥落下来,使原先若隐若现的香肤玉肌全部暴露出来。   在篝火的映照下,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她们似乎是不胜饥渴,又似乎是骚痒难捺,娇躯全都在不住地扭动着。   这时候,一群赤裸着上身的大汉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径直走到那些裸体美女面前,将她们搂在怀里,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稍顷,一个年约四十多岁,长得丰彩神逸的中年男人在四个女人的簇拥下,施施然来到了场中。他看了看地上的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地俯下身去,在少女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再重新站起来,向大家挥了挥手。   那些大汉似乎得到了命令,立即抱起怀里的美女,轻轻地放到草地上,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   一时间,每一对男女都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娇喘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好一个集体淫乱的污秽场面。   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欣赏了片刻,这才对身边的四女招了招手,让那四个女人为他脱去衣服,将那少女狠狠地压在草地上。   珍儿以前虽然也经历过这种情况,但她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她全身一颤,猛然想起这个丰彩神逸的男人不正是逍遥庄的三庄主莫权吗?   没错,象这种集体淫乱的事情,也只有逍遥庄的那些大淫棍才做得出来。而眼前所看到的,正是他们所谓的“开苞大典”她连忙收摄激动的心神,俯到尧天耳边道:“公子,这里是莫权的巢穴,我看到莫权了,他正在草地上快活呢。”   尧天听了,连忙从美儿的身上爬起来,悄悄地向谷中看去。见谷中竟在上演集体肉搏大战,不由暗暗惊讶不已。   “那少女身上的中年男人就是莫权。”   珍儿低声地说道。   尧天微微笑了笑,促狭地说道:“走,我们这就出去吓吓他们,让他们今后再也无法玩女人。”   他整理好衣服,立即拔出“问世”宝刀,走出树林,向谷中的草地掠去。 第八卷 第八章 力歼五禽   “停——”   尧天悄没声息地掠到谷中的草地上,突然大声地对草地上的人们喝道。他的声音乃是用内力迸出的,就像一个响雷突然在山谷里炸响,那些大汉全都吓了一大跳。虽然没有象他所说的那样吓得失去了性功能,但也有不少的人惊惶失措地从女人的身上跌了下来。   尧天看到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心里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意。他刚才和美儿的交合半途而废,心里不禁窝着一股无名之火,你们让我难受,我也让你们难堪。   莫权仍然伏在那少女的身上不肯下来。他当然不是为了尽兴而连命都不要了,也没有达到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的境界,山谷里突然闯进了外人,扰了他们的好事,显然是敌非友。这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一动不如一静,惊惶失措反而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但他的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动着,寻找对付来人的办法。   尧天看到莫权还一动未动地伏在那少女身上,不禁大怒,立即走了上去,飞起一脚,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谁知莫权早有准备,借着他这一踢之力,在空中连翻几个斤斗,迅速地消失在大屋之中。尧天没想到他如此狡猾,不由气得直跺脚,正要飞身追去,那些大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向着尧天围了上来。   那些女人也极不情愿地爬起来,怨恨地瞪着尧天一眼,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全都进入屋里去了。   一个大汉越众走上前来,厉声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扰了大爷的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尧天冷然一笑,正色道:“这正是本公子想要问你们的呢?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本来出没有什么的。但是,你们竟然集体宣淫,比之禽兽又有何异?”   听了尧天的训斥,不少人都低下头去。其时,男女之间的性关系虽然比较随便,也没有什么礼法的约束,但是,经过长期的演变,人类的行为已经逐渐形成了不少的习惯,在男女之性方面,与禽兽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区别,从以前的乱交逐步向夫妻家庭制度发展,男女之间也有了一定的羞耻感。因此,象这种集体交媾,是为人们所鄙视的。   但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来教训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多数的大汉都勃然大怒,挥拳向尧天打来。   尧天自然不想占他们的便宜,立即收起宝刀,空手迎了上去。这些大汉根本就不是尧天的对手,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众大汉全都被他打倒在地。   众大汉看到尧天如此神勇,知道赤手空拳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都从地上爬起来,纷纷进去拿兵器。   随后赶来的美儿和珍儿两人却没有尧天这么客气,她们挥舞着宝剑冲进人群,全力向众大汉杀去。她们知道这些大汉都是莫权的手下,属于逍遥庄的一份子,不由触动了她们心中的隐痛,所以,她俩下手绝不容情,不一会,就有五个大汉丧命在她们的剑下。   “住手!”   只听得一声断喝,莫权带着五个人如飞掠来。他借着尧天那一脚之力,逃进了屋里,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看到莫权等六人出来,众大汉全都欢呼了一声,连忙跑进屋子里去。美儿和珍儿见了,也只好收起宝剑,站到了尧天的身后。   莫权六人奔到尧天身前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气愤莫名地问道:“小子,你是什么来路?竟敢到我们‘快乐谷’来撒野,胆子倒是不小。报上你的姓名来,本谷主好送你去投胎。”   尧天淡淡地笑道:“莫三庄主,你不是花重金雇请杀手要我的脑袋吗?怎么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   莫权一怔,惊疑地看着尧天,面上不禁微微变色,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就是尧天?”   尧天嘻嘻笑道:“正是!”   六人都暗暗吃了一惊。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尧天的功夫,却也听人说过,连天堂城的文哥大将军都死在他的手下,其武功岂是盖的?莫权身后的五人都责备地瞪了莫权一眼,意思是说:你也真是糊涂,连对方是谁也没有弄清楚,就冒冒失失地喊人出来打架,若是打输了,一世功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莫权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他知道眼前这青年就是尧天的话,他一定会有多远就逃多远,说什么也不会重蹈险地的。他虽然想杀死尧天,但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有的是钱,根本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他完全可以买动无数的人去刺杀。   但是,现在已经与他碰上了头,就是想逃走恐怕也来不及了。莫奈何,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尧天示意两女退后,走上前去,用刀指着六人,轻蔑地笑道:“莫三庄主,你们是要一个个地轮番进攻,还是大家一齐上?”   看到尧天那狂傲的样子,六人都不免心中有气。这六人也是武功高强之士,除了莫权之外,其余五人乃是白山黑水地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山五禽”分别叫乌龙,马虎,韦狼,梁鹤,阴兔,他们虽然听说尧天的武功高强,那毕竟只是听说而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亲自试过,怎知对方的武功高过自己?何况,己方有六个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六人狂叫一声,各掣兵器,将尧天围在了垓心。   六人使的兵器各不相同,莫权使刀,乌龙用剑,马虎持的是大斧,韦狼拿的是铁棍,梁鹤用的是长枪,阴兔的兵器有点特别,乃是一对匕首。   众大汉也拿着兵器从屋里赶出来,看到莫权六人已将尧天围住,只好站到一旁,静观他们的厮杀。   乌龙首先发难,他的身形一晃,动若脱兔,手中三尺利剑去似闪电,“呼”的一声,刺向尧天左边的太阳穴。几乎是同时,马虎、韦狼、梁鹤也一齐发动,马虎的大斧劈向尧天的后颈,韦狼的铁棍扫向尧天的下盘,梁鹤的长枪刺向尧天的脊背。   这是一招辛辣无比的杀着,四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尧天困在了中央。还有莫权和阴兔两人在他的两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伺机寻隙而入。   尧天的身形滴溜溜地一转,迅捷地闪到乌龙的身后,手中宝刀顺势向后劈出。   乌龙见尧天的身体一晃而没,立即吃了一惊,陡地听到脑后风生,而马虎、韦狼、梁鹤三人攻势未收,不敢向旁边闪避,连忙双脚步用力,身体猛地向上家窜出。   他的反应不谓不快,但是,他的身体跃起不到两尺,就重重地摔在地上,而空中却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水花。只见乌龙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了,颈腔里的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雨。   莫权和“白山四禽”看了,就像突然掉进了冰窟里,心里充满了沉重的寒意,脸上变得煞白,十只眼睛全都不胜骇异地盯着尧天。   打从他们成名以来,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而现在,他们却有一种寒怵怵的感觉。   众大汉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白山五禽”乃是神秘莫测的人物,自从他们成名以来,在白山黑水地区已鲜遇对手,平日里只有他们杀人,却绝对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们。而现在,他们才攻出一招,还有很多精妙的招式都没有使出呢,他们的老大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趁着他们一怔的机会,尧天的身体突然跃起,猛地冲向莫权。   这家伙看起来仪表堂堂,却是一肚子坏水,不知坏了多少姑娘的贞洁,也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像这样的人,实在不能再让他留在世上。   看到尧天冲来,莫权吓了一跳,连忙长剑一领,迅速做好迎战准备。站在旁边的阴兔早已蓄势以待,双手齐扬,双匕脱手而出,迅若流星地向尧天的心窝刺来。   尧天右手一抬,宝刀微颤,拨开双匕,身形不变,继续向莫权冲去。   突然,尧天听到脑后风生,拨开的双匕拐了个弯,又径直向着他的身后飞来。原来,阴兔在双匕上系着很细的丝线,另一端则缠在手腕上,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见尧天拨开双匕,阴兔手上的丝线一抖,双匕又巧妙地弹射回来,向着尧天的身后刺去。   尧天暗暗吃了一惊,他不能左右躲闪,否则,绊上双匕上的丝线,双匕会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身上刺来。当双匕将要刺到尧天身体的瞬间,尧天突然将脑袋往怀里一埋,猛地来了一个前空翻,堪堪避开飞来的双匕,随即,翻上来的双脚顺势在刀柄上一点,双匕以更快的速度向阴兔飞去。   尧天在双匕上用的是巧力,轻重不一,双匕的速度和方位也各不相同,而且,明明落在后面的匕首却突然加速,超过前面的匕首,迅捷地当胸刺来。   阴兔也着实了得,身形连闪,躲开了双匕的回击。正在暗暗得意,忽然觉得胸前一凉,鲜血立即冒了出来,人也萎顿地倒了下去。   尧天在向前翻出的同时,手中宝刀凌空刺出,一缕淡红色的刀气闪电般冲出,无声无息地击向阴兔的前胸。阴兔虽然避开了双匕,却没想到比双匕更加凌厉的刀气会接踵而来,终于被一击毙命。   莫权趁机猝然欺身,一刀劈向尧天的左肩。尧天左脚后移,侧身让过,同时手中宝刀疾扬,划向莫权的右肋。莫权不敢轻敌,大刀一转,劈向划来的一刀,“当”的一声,磕开尧天的刀势,刀头顺势一翻,劈向尧天的头部。   尧天心里暗赞一声,想不到这个经营妓院的老王八竟有这等精妙的武功。他迅速地一偏头,左脚疾抬,踢向莫权的下身,将莫权逼退,又如影随形地蹑上,宝刀挥舞,骤风暴雨般地攻向莫权。   莫权的招式虽然精妙,却也被尧天攻得节节后退。尧天大喝一声,猛地举起宝刀,对着莫权当头劈下。莫权面对那飒然刀风,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就在此时,马虎、韦狼、梁鹤三人一齐攻了上来,终于及时救了莫权一命。   尧天一连杀了两禽,反而激起了剩下三禽的凶性。他们都是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恶人,这十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威名,使他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向尧天低头。因此,他们表现得反而更加强硬,决心与尧天决一死战。   他们三人联手组成一个阵式,将尧天围在阵中,又展开了一场恶战。   其实,尧天只要使出他那无形刀气的绝技,即使是他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但是,五禽已去二禽,对他已不构成什么威胁,他有意试试自己的武功,竟使用常规打法,与三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   四人打了十多个回合,三禽已是越打越惊,不由互相使了个眼色,陡地跳出圈子。马虎道:“尧天,我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架不打也罢。”   尧天微微笑道:“三位是不是想逃走?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   韦狼道:“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才肯罢手?”   尧天道:“本来你们认输了,本公子并没有理由留下你们。不过,本公子想问一句,你们以前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是饶过那些可怜的人?”   三人听了,不禁顿时为之语塞。   尧天道:“三位成名已久,但你们的名声是建立在他人的鲜血上。本公子虽然很想饶了你们,但是,那些屈死的人会同意吗?”   三人都怔怔地无言以对。显然,的确有不少的人屈死在他们手下,他们也从来没有饶过任何人。   马虎知道今日之事绝对无法善了,不禁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扬手中大斧,沉声道:“老狼、老鹤,既然人家不肯饶了我们,我们就是再说也没有用。我们三人就齐心协力,放手干吧。今天,我们就是全部战死了,在地下仍然是‘白山五禽’。”   尧天听了,心里不禁生出敬佩之意。若非他们杀人如麻,不少人屈死在他们手下,他倒真想饶了他们。   三禽互相看了一眼,再次一齐合攻上来。   韦狼一马当先,手中铁棍舞起阵阵棍风,铺天盖地地砸向尧天。马虎却错开位置,大斧挥出,洒起一片斧影,从另一边劈出。而梁鹤却不停地移动着身体,只在尧天在防御马虎和韦狼的攻击上稍露破绽,他手中的长枪乘隙刺出,给予尧天致命的一击。   三人的攻击可谓滴水不漏,但是,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尧天,他们这种高明的合击术却失去了作用。   尧天一刀逼退马虎,身体突然窜起,宝刀舞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像雨点般地洒向韦狼。只听得一阵“丁丁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韦狼被逼得后退了二三步,从前额一直到下颔,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缝。他手中的铁棍再也无法舞动,连忙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尧天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一个漂亮的盘旋,刀身合一地扑向梁鹤。梁鹤舞起漫天枪影,拚命抵抗尧天有进攻。马虎立即扑了上去,大斧迅疾地劈向尧天的脑袋。尧天突然一个大转身,宝刀随势劈出,快逾轻风地掠过他的腰间。马虎的大斧劈了一个空,身体却跟着向前栽出。不过,栽出的只是身体的上半截,下半截居然还向前迈出了一步。   梁鹤见韦狼、马虎的身躯先后倒下,突然暴喝一声,长枪脱手飞出,猛地向尧天射去,人却仰身暴退。   他已是足底抹油,打算开溜了。   尧天身体一侧,左手疾扬,竟然抓住了梁鹤投射击的长枪,随即身体一个大旋,又将长枪向着梁鹤投射回去。   梁鹤才逃出丈余,骤闻身后风响,连忙矮下身去,反手拍出一掌,将长枪拍开。他站起来,正欲借势向前跃出,突觉眼前一黑,后颈刺痛,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一截刀尖已从喉咙上穿了出来。   尧天飞起一脚,将梁鹤从刀上踢开,转身来找莫权。   莫权大惊失色,还不到一顿饭的工夫,“白山五禽”已全部死在他的刀下,这份功夫,有谁能敌?他的眼里已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看到尧天步步逼近,他声嘶力竭地对着众大汉喊道:“给我上!”   话声刚落,他的身形一晃,已迅速闪入众大汉之中。   众大汉看到“白山五禽”都顷刻就丧了命,谁还敢上前来送死,他们发了一声喊,立即四散而逃。   “站住!”   尧天知道要糟,立即大喝一声。但是,众大汉是逃命要紧,谁还肯听他的。尧天无奈,连忙飞身而起,掠过大家的头顶,追寻莫权。只见一条黑影一闪,莫权已逃进屋子里去了。   尧天大怒,立即快逾流星地追了上去。 第八卷 第九章 荒诞条件   尧天追进屋里,已失去了莫权的踪影。山谷里的房屋鳞次栉比,不下百余间,要是一间一间地寻过去,至少得要个多时辰才行,在这漆黑的晚上,地形又很生疏,要在这么多的房屋里将莫权抓出来,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众大汉都逃走了,山谷里仅留下一些女人,她们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尧天也没有去理睬她们,带着美儿和珍儿两女径直走进了莫权的房间。   在房间里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搜出少量银两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尧天力斗“白山五禽”也感到的些疲惫了,便倒在莫权的床上休息,不久便呼呼入睡。美儿和珍儿仍然依偎在他的身边躺下,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房外走廊上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低,不注意根本难以发觉,来人显然是身具武功的高手。   尧天虽然已经睡着了,但他体内的精神异力仍在不停地运动,来人的脚步声虽然非常轻微,尧天仍然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连忙轻轻地爬起来,悄悄地掠到门边,摒住呼吸,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来人到了房外,仔细地听了听房里的动静,稍稍犹豫了一下,仍然将一支铁管从窗口伸了进来。   这种情况尧天已经见得多了,知道对方要放毒。这世上的毒有千百种,若是让对方的阴谋得逞,到时无法解毒,岂不是要遗恨终生。他立即悄悄地打开房门,向着来人扑去。   来人也很警惕,听到门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连铁管也不要了,转身飞掠而去。   尧天奋力追去,边追边拔出“问世”宝刀,一刀对着那人的腿部刺去。那人痛哼一声,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左弯右拐,终于被他逃走了。   尧天地形不熟,又担心美儿和珍儿两女的安全,不敢穷追,只好悻悻地折了回来。   回到房间,两女也都醒来了,正手持长剑,严阵以待地戒备着。看到尧天回来,连忙拥了上来,问道:“又是莫权那个老狐狸吗?我们不是找他,他就烧了高香了,居然还敢来惹我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尧天道:“他怎么甘心让我们占了他的地盘呢?我们以后很可能会步步惊险,你们也要提高警惕的。”   两女都凛然受教。   三人坐着练了一阵功,天就开始亮了。两女出去寻了一些食物,三人草草填饱了肚子,这才出门准备上路。   走出房间,蓦然发现走廊上有一路血迹。尧天猛然想起昨晚在追赶那个放毒的人时,自己边追边朝那人的腿部砍了一刀,当时就听到那人发出一声痛哼,显然是被劈出的刀气所伤,这血迹应该是那人留下来的。   他心里一动,立即循着血迹追了下去。   血迹绕过房屋,来到了房后的谷中。到了这里,血迹已经少得多了,隔很远才有一点血滴,但仍然清晰可见。   谷后有一片乱石林,乃是由一根根粗大的石笋组成,那血迹明显地进入到石林之中去了。尧天没有任何犹豫,就径直走进了石林。   美儿和珍儿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石林,血迹却突然消失了。尧天暗暗惊异,立即四处寻找起来。   这石林的面积似乎很大,道路也十分复杂,三人寻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个受伤的人。尧天不禁有些心灰意懒,回头对两女道:“别寻了,我们打道回去。就让那家伙再多活几天吧。”   三人循原路回去,可是,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却没有走出石林。尧天不由面上一凛,苦笑道:“糟了,我们迷路了。”   “那怎么办?”   两女的脸上也微微变色,全都期待地看着尧天。   “别着急,我们在每个拐弯的地方都刻上一个标志,避免走重复路,一定能够走出去的。”   尧天安慰道。   他心里并不怎么着急,天猎城外的落鲤山上就有一个迷洞,他曾和李根他们一起去玩,结果被困在洞里,最后就是用这个方法找到出路的。   “你们俩紧紧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说完,当先向前走去。他在每个岔路口都停下来,用宝刀在石壁上刻上记号和方向。走了半天,他们却仍然回到了原地。   尧天心里诧异不已,为何自己这种屡试屡应的办法在这里却失去了作用呢?他默默定了定神,心有不甘地再次向前走去。   如是者三,尧天始终未能走出石林,不由暗暗着急起来,但是,他却不能明显表示出来。他知道两女对自作聪明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若是他也失望了,两女的精神一定很快就会崩溃的。尽管他内心焦急如焚,表面上却要表示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看石笋,发现它的高度竟达到四五丈。他就是奋力一跃,跳起的高度也难达三丈,看来,要想跃上石笋的顶部,察看石林的情况也是不可能的。难道我们三人就要困死在这石林里吗?   休息了一会儿,尧天再次走进石林,寻找出路,这一次他们还是失败了。再次回到原地,尧天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哈哈,这么多年来,老夫终于又看到人了。老天真是不错,给我送来了这么几个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娃娃。”   随着一阵夜枭的笑声,一个头发就像一篷乱草的怪人从一座石笋后面转了出来。   骤然看到这样一个人,尧天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两女更是面面相觑,花容失色。   尧天立即拔出宝刀,凝神地看着怪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快点让我们出去。否则,可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怪人哈哈笑道:“出去?老夫进入了这远古石阵已经整整三十一年了,都没有办法出去,凭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居然还想着要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你说什么?”   尧天惊异地看着怪人。“你说这是一座远古石阵?你在这里已经三十一年了?”   怪人眼睛一翻,怒声道:“我魔神厉述天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你这小子岂敢对老夫的话感到怀疑,要不是老夫一个人呆在这里憋得发慌,想将你们留下来陪老夫说说话儿,老夫立即就将你撕成碎片。”   尧天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他自称魔神,还真的带有严重的魔性。有这样一个人呆在身边,那恐怕是要寝食难安了。他冷冷地看了怪人厉述天一眼,回过头来对两女道:“我们走。”   两女看到厉述天的样子,也感到心里怕怕的,巴不得尽快离得他远远的,立即跟着尧天向外走去。   “站住!”   只听得风声飒然,厉述天已鬼魅般地拦在尧天的前面,猛地击出一掌,向着尧天当胸击来。   尧天见掌风呼啸,威力不小,恐怕伤到身后的两女,不敢闪身躲避,当即竖起左掌,迅疾地拍出一掌。   “轰”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凌厉的掌风向四周溢出,扬起了漫天尘土。尘土之中,尧天的身形仅仅晃了一下,厉述天却“蹬蹬蹬”地连退了三步。   尘土落定,厉述天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尧天。幸亏他那乱草般的头发遮住了脸面,否则,他那一脸惊容将暴露无遗。   尧天见他的功力不如自己,不由心中大定,微微笑道:“厉述天,我们要不要再来对上几掌?”   厉述天虽然性格暴戾,却并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老夫出道江湖六十多年,今天是第一次看走眼了。小子,老夫看你不到二十岁,你的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尧天淡淡道:“我只是机缘巧合,获得了一套旷世绝学。说来惭愧,我所学的还不到那绝学的三成。”   厉述天大惊,连忙问道:“那是什么绝学,竟然如此厉害?”   尧天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厉述天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要是他的武功能够胜过尧天,他一定会抓住他严刑逼问的。但是,这小子的功力显会比他要高上一筹,打又打不过他,只有徒唤奈何了。心里叹息良久,他忽然抬起头来,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子,你就是拥有旷世绝学,进入这远古石阵,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还不如拿出来与老夫一起参详参详,聊以打发时间。”   尧天不去理他,带着两女转身走了开去。   尧天仍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走出石林的路,但是,不管他们采用什么方法,却始终无法走出去。看来厉述天说的没错,他们真的要困死在这里了。   更要命的是,在这石林之中,除了泥土就是石头,不仅没有任何食物,连水都找不到一滴。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不是怎样想办法出去,而是如何找到食物和水。尧天想到了那个怪人厉述天,他在这里被困三十一年,他的食物和水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尧天立即决定去找厉述天,但他很快又犹豫起来。昨天,他们已经像躲瘟疫似的刻意离开了他,如果这时候再去找他,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就算拉下面子去见他,他会不会理睬他们呢?   尧天忽然感觉到,善待他人,其实也是善待自己。若是刻意地将他人拒之门外,常常会带来诸多的不便和麻烦。   尧天又回到了与厉述天见面的地方,他虽然不便直接去找他,但是,以他希望与人说话的渴求,他一定会主动来与他们搭讪的。   果然,看到尧天与两女有说有笑的样子,厉述天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嘻嘻笑道:“怎么样?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尧天不再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式,他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厉述天,故作惊讶地问道:“你真的在这里呆了三十一年?那是怎么度过来的?”   厉述天立即神气活现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想当年,我学成武艺下山,东打西杀,横行南北,罕遇敌手,死伤在我手下的人也不计其数。于是,人们就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做‘魔神’。”   人们叫他魔神,显然含有贬义的意思,他居然对此十分得意,也的确是魔到家了。   其实,尧天并不知道,人们根本不是叫他“魔神”都是叫他“魔鬼”的。只是这“魔鬼”的名字也实在太难听了,这才自己更正为“魔神”的。   厉述天接着又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威风,走进城里,人们都老远就给我让路;下到村庄,没有一户人家不关门;就是到黑山城的黑山饭店吃饭,他们也不敢收我的钱,还点头哈腰地说欢迎我再次光临;到莫丽城的倚翠楼玩姑娘,我是从不来不掏银子的,而且点名要谁就要谁,一点也不敢违拗。”   尧天不由皱了皱眉,他说起自己的丑行,竟然如数家珍,真不知他的脑子里还有没有羞耻之念、是非之分。   顿了顿,厉述天又道:“他奶奶的,老子逍遥快活,却有人不服气了,提出要与我决斗。决斗就决斗,我魔神怕过谁来?谁知道那狗娘养的竟然埋伏了大批的武林高手,当我到了决斗地点时,突然拥出大批的武士,对我进行围攻。那一仗真的打得很惨烈,他们被我杀了三十多人,但他们还是像蚂蚁一样地涌上来。没办法,我只好边打边退,最后逃进了这个石阵。”   厉述天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奶奶的,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石林是一个远古石阵,故意提出与老子决斗,再利用人多的优势,将老子撵进了这个石阵之中,害得老子在这里一呆就是三十一年。”   尧天试探地问道:“这石阵里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你这三十一年是怎么度过来的?”   厉述天哈哈笑道:“这还难不倒我魔神,我在这里发现了——”   他突然打住,“嘿嘿”笑道:“小子,你还真的不错,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原来就是套出这个秘密。老夫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   尧天道:“大家都是落难的人,理应同舟共济。你看这两位姑娘,已经饿得不行了,你就当是做做好事,给她们一点食物和水好不好?”   厉述天眼睛一翻,道:“你求我也没有用,我魔神厉述天从来不做好事。老夫的食物和水都十分有限,老夫还要留着慢慢享用呢?”   尧天眼里厉芒一闪,紧紧盯着厉述天,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将你杀了,再把你的食物和水都抢来吗?”   厉述天笑道:“老夫的武功不如你,你要杀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不过,老夫将食物和水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你就是杀了老夫,也得不到食物和水。”   “你——”   尧天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是老夫这三十一年来第一次看到的人类,老夫可以破例给你们一点食物。”   厉述天看着三人,诡秘地笑道。“不过,老夫却有一个条件。”   尧天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忙道:“快说,是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我们无不答应。我们还可以跟你买,我可以将我们身上的金银珠宝全部送给你。”   厉述天鄙夷地看了尧天一眼,嗤之道:“你是白痴还是傻子?在这石阵之中,你的那些金银珠宝连石头都不如,老夫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说的也是,金银珠宝在人世间也许可以买到一切,但在这里真的是一点用途也没有。尧天尴尬地笑了笑,道:“请你说出你的条件吧。”   厉述天看了看尧天,又细细地打量了美儿和珍儿一眼,淫笑道:“老夫已经三十多年没有近过女色了,这两个女娃儿还算长得不错,若是你肯将她们送给老夫玩玩,老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些食物和水。”   “你说什么?”   尧天大叫一声,霍地跳起来,闪电般地拔出“问世”宝刀,架在厉述天的脖子上,厉声叱道:“厉述天,你这老淫贼,竟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来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这家伙给阉了?”   厉述天也吓了一跳,连声道:“老夫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肯就肯,不肯也没关系,何必要动手动脚呢?”   尧天听了,也只好收回宝刀,狠狠地瞪了厉述天一眼,恨恨地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这鬼主意,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立即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厉述天心里那个窝囊,真是没法提了。想当年,他纵横东西南北,谁敢对他说个“不”字?被他看上的女人,哪个能逃过他的魔掌?而现在,却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面前低声下气,真是窝囊。   哎,技不如人,徒唤奈何?   好,就让你再威风一阵吧。再过两天,等你饿得四肢无力的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这小子不是不准我动你的女人吗?到时候,老子一定要当着你的面,好好在将这两个小妞干个够。   他心里暗暗笑了笑,起身转入石笋后面去了。 第八卷 第十章 食色交易   尧天带着美儿和珍儿两女在石林里四处寻找起来,他心里颇不服气,既然厉述天在这里能够找到食物和水,难道自己就找不到吗?   两女有气无力地跟在他的身后,她们已经饿得两眼发花、两腿发软了。但是,厉述天在一边虎视眈眈,他实在不放心将她们单独留在石林里。   石阵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就更不要说食物和水了,他们寻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筋疲力尽地在地上坐下来,两女的脸上都露出绝望的神色,她们默默地看着尧天,嘴里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澜。   她们被尧天从逍遥庄救出来以后,原以为从此脱离了苦海,进入了天堂,谁知竟会陷入这石阵之中。现在不仅无法出去,连食物和水也找不到,看来只有在这里等死了。   等死的滋味是痛苦的,但饥饿和干渴却更加难受,两女的脸色苍白,嘴唇上也发生了郓裂。尧天爱怜地看着她们,歉意道:“对不起,将你们俩人也牵扯进来了。”   美儿微微笑了笑,虚弱地说道:“不。公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能跟在公子身边,这是我们的福份。”   珍儿也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天来,是我们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们现在就是立即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尧天心里一阵剧痛,他也知道,进入了这个石阵,要想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但是,他不愿看到两女绝望的表情,必须要激起她们的求生欲望。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保持愉快的心情。否则,她们的精神很快就会崩溃,也会死得很痛苦。   “我们必须振奋精神,谁也不准言死。”   尧天严肃地说道。“厉述天那怪人在这里三十一年都没有死,我们还这么年青,怎么能够轻易死去呢?”   美儿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失望道:“厉述天在这里三十一年未死,是因为他拥有食物和水。可是,我们已经寻找了两天,却一无所获,像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饿死也会被渴死的。”   “放心吧。”   尧天安慰道。“他的食物和水并不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也是在这石林之中寻到的。既然他能找到,我相信我们也应该找得到的。”   珍儿疑惑道:“我们在这里寻了差不多两天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厉述天怎么会有食物和水呢?莫非他是故意骗我们的?”   “是啊。”   美儿道:“我们不如再去试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拥有的食物和水。”   珍儿道:“我敢肯定他一定有食物和水,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了三十一年呢?但是,我们要弄清楚,他所拥有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食物,这样,我们才好有目标地去寻找。”   尧天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兴奋道:“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查一查他的底细,看看他的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   美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公子,们不能离开你的身边,这里的地形十分复杂,我担心一旦走散了,是很难寻找的。”   尧天本想一个人悄悄地前去查探一番,但美儿说的也是实情,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了。他点了点头,道:“我们就一起去找他吧。”   的确,在这石林里找人,就像捉迷藏一样,是很难发现对方的具体位置的。尧天运用他的特殊灵觉,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厉述天。   厉述天正靠在一处石崖下闭目打坐,听到脚步声,立即睁开了眼睛,戒备地看着尧天三人,淡淡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尧天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是说你想拿食物和水和我们交易吗?我们想知道,你会不会是骗我们呢?”   两女听了,想起厉述天先前提出的交易,惨白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我魔神厉述天虽然从来不做好事,但是,却绝不说假话。怎么样,想清楚了啦?”   厉述天看了看两女,眼里顿时放出光来。   尧天道:“要交易也可以,不过,我想先看看你说的食物是什么。”   成述天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住笑,对尧天道:“小子,你这种伎俩也太陈旧了吧。我魔神厉述天是什么人物,你用这种雕虫小技就想对付老夫?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尧天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告诉你,除非让我亲眼看到食物和水,否则,一切都免谈。”   厉述天笑道:“你这种激将法对老夫来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不过,老夫却可以告诉你,在石林后面的峭壁上,长着几颗枣树,它上面结的枣子,足够老夫吃一年的了。除此之外,这石阵之中绝对没有任何其它可以吃的东西。可惜的是,现在正是春天,你们要想吃到枣子,恐怕还要等上半年才行。老夫倒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捱到那个时候。”   说完,就像是要取信天尧天似的,从怀里掏出两颗红红的干枣递给两女,狡黠地笑道:“两位姑娘一定饿得不行了,这两颗干枣就当作是我魔神厉述天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   两颗干枣并救不了她们,厉述天这么做,完全是一种心理攻势,他给他们抛出了致命的诱惑。   俗话说,人穷志短。两女明知他这是故意抛出的诱惑,但她们的喉咙里几乎能伸出手来。她们怯怯地看了尧天一眼,见他的脸上并没有拒绝的表情,终于忍不住上去从厉述天的手中接过了两颗干枣,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开去。   尧天暗叹一声,也转身离开了厉述天。   厉述天并没有立即向他们提出交易的要求,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两女捧着两颗干枣,恭敬地递给尧天,道:“公子,你把这两颗干枣吃了吧。”   尧天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美儿不安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应该接受他这两颗干枣?”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尧天苦笑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我们才有希望。我们都不是圣人,绝对不会去做那些宁愿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蠢事。”   美儿眼里噙着泪水,哽咽道:“公子,你不吃,我们也绝对不吃。”   尧天微微笑道:“好不容易得到两颗干枣,你们怎么能不吃呢?这样吧,你们立即将这两颗干枣吃了,然后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去想办法弄点水来。”   “可是——”   美儿犹豫地看着尧天。   “放心吧,我不会走得太远的。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就大声喊叫,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说完,如飞地掠了出去。   其实,尧天根本没有去找水,而是去侦察厉述天存放食物的地方。既然厉述天的确存有食物,哪怕去偷去抢,也要想办法弄一些出来,怎不能看着他的食物放在那里收着,而自己在这一边活活饿死吧。   厉述天这家伙软硬不吃,要想从他嘴里套出食物的下落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唯一的办法只有暗中侦察了。他肯定不会像他们一样不吃不喝的,只有暗中盯着他,等他去取食物的时候,一定能够发现他存放食物的地方。   不知是发现了尧天的企图,还是别的原因,厉述天一直坐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这家伙一直守在这里,他存放食物的地方应该就在他的身边。尧天细心地察看着他周围的一切,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想个什么办法将他引开此地,再上去实地检查一下。尧天正在冥思苦想,厉述天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真是刚想瞌睡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尧天心里欢呼一声,立即窜上去,欲对周围进行一番细致的检查。但他很快又停下来,狐疑地抬起头来。此时天色已晚,厉述天在这个时候出去和什么呢?莫非——尧天心里一动,放弃了就地检查的决定,暗暗跟了上去。   厉述天走走停停,时而东张西望,时而举耳聆听,行迹十分诡秘。尧天知道这家伙一定大有名堂,更是小心翼翼地跟踪着,不敢露出任何声响。   尧天跟着厉述天在石林里足足转了半个时辰,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他是发现了尧天的跟踪,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干,又回到了原地。   “小子,谢谢你陪我遛达了这么一大圈。”   厉述天忽然朝尧天躲藏的方向拱了拱手,大声地笑道。   尧天大惊,原来这家伙老早就发现了我,所以故意牵着我玩了一大圈。这家伙真是奸滑得很,要查明他存放食物的地方,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回去。   看到尧天那脸色阴沉的样子,两女的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美儿突然走到尧天身边,低声道:“公子,不如让小婢去和他交易吧。”   尧天惊讶地看着美儿,不快地嚷道:“美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我尧天的女人,怎么能让你去做那种交易呢?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